宫人提着灯笼鱼贯而入,紫色衣摆的南诏王大步流星走向书桌。
然而,这书桌底下什么都没有。
南诏王掀开坐垫,输入密码,发现里面的东西没少,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为密码锁改了一个密码。
等南诏王做完这一切后,宫人才小心翼翼上前:“大王,王后派人来催了。”
南诏王只‘嗯’了一声,在大殿内四处打量,没看到可疑人影后,让宫人们将四周柱子上的帷幕取下,才离开含章殿。
空间里听得一清二楚的罗乐:……
罗乐将刚才听到的两个密码解锁音记下,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她早有准备,不然……
她这空间里不缺吃的,这会儿既然出不去……
自从弄了烧烤店以后,罗乐难得有空进空间休息,于是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上贴身柔软的棉布睡衣,四仰八叉陷进宽大的床里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若不是有人在含章殿里吵架,她可能还能继续睡……
“滑天下之大稽,昭贤郡主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允许手下之人在王宫里装神弄鬼?”
“你也不看看她仙去多少年了!大王,你还是太心软了,照我说,这等不知好歹的就该当众凌迟,以儆效尤!”
“你!你这是嫌大王名声太好,想让他被后人唾弃不成!大王,昭贤郡主心向南诏,她的子孙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丑事,还请大王明察!”
“哼,你还有脸提她心向南诏?若非她死在辰州,若非罗时中,我南诏二十年前就能把辰州收入囊中,老王爷也不会因为那不肖子孙郁郁而终!”
罗乐看着明亮的天花板深深吸了口气,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
南诏王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警告:“好了,众卿心思我已了解,但时中向来安分,子女也未曾踏入南诏半步,这种话休要再提。”
一直帮前昭贤郡主说话的人面色一喜:“大王英明!”
南诏王继续道:“有人在奏章里提到长乐会出席晚宴,你们派出去的人可以回来了。”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南诏这两年并不安稳,有人的爪子似乎伸得太长……”
含章殿内,刚才吵架的另一个人‘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南诏王只是平静地看了眼地上的人,慢悠悠问其他人:“顺郡王是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据说还有县主。”
南诏王轻轻笑了一声:“真是个狐狸……罢了,你记得让手下的人给云皎选个好听点的封号,安了他的心。”
“诺。”
南诏王:“若没别的事,你们先退下吧。”
其他人离开,只留下了刚才跪在地上的人。
南诏王敛了笑,静静打量他:“我听说,你半路截了大安的公主,人呢?”
“回……回大王的话,人……人不见了。”
南诏王喝茶的手微顿:“不见了?”
他冷冷道:“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见我。”
“大……大王,辰州那么大,还有秦延和罗时中在边境线守着,我要怎么找?”
南诏王气笑了:“怎么找?你不是能耐得很?手长得连百越那边都敢伸过去,现在知道怕了?”
南诏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地上的人一眼,“秦延你自己应付,至于罗时中……我能保证他不会出手。早点把人找到送回去,免得大安皇帝在北边落了不痛快,找借口朝我们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