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快马送来的,指明由我亲启。
当我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冷峻的印记时,心头便是一动——是嬴阴嫚。
自从那天晚上在公主府“交锋”
后,我们之间再无直接联系。
她派人送来的伤药和补给,我收到了,但没有回复。
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写信。
我拆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上面用一种凌厉却不失娟秀的笔迹写着三个字:
“小心。”
没有署名,但那笔迹,那简短到极致的风格,除了她,还能是谁?
小心?小心什么?是小心赵军的反扑?还是小心秦国朝堂上的暗流?又或者是……小心我自己?
我摩挲着纸上的字迹,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明明武力值爆表,杀伐果断,却又能在关键时刻,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她对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好奇?审视?还是……真的关心?
我决定回信。
不是为了讨好,而是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女人,也为了让她对我产生更多的好奇和……依赖?
提笔,我在纸上写道:“多谢长公主关心。
边关一切安好,赵军先锋已溃,不足为惧。
唯独人心难测,阴诡无形,确实需加小心。”
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用了一种只有现代人才能理解的、略带跳跃性的思维方式:“人生如棋局,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但有时,‘出人意料’的一招,反而是制胜的关键。”
最后,我落款“白启”
,没有多余的称谓或恭维。
我不知道她看到这封信后会作何反应。
是更加疑惑我的来历?还是觉得我故弄玄虚?但我知道,这种“不按常理出牌”
的交流方式,或许能让她对我这个“赘婿”
产生更多兴趣。
就在信使带着我的回信离开不久,王贲再次召见了我。
他的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军报。
“白启副将,赵军主力已在邯郸集结,意图卷土重来。”
王贲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斥候回报,赵军新任主将,乃是老将李牧!”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