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越鸣给幸村打电话,费了无数口舌也不知到底让没让对方相信自己并没有遇到危险。
到了真田家,非铭的一身伤势让真田爷爷着实数落了一番,才安慰似的到:“越鸣在这里你可以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非铭点头答应,但还是留下了松田两人跟在越鸣身边。
这个架势倒是让越鸣有些不习惯了。
“叔叔,今天的那伙人……还会再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在开学前都不再迈出家门一步,叔叔身边还是多留下一些人比较好吧。况且这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左膀右臂一样的人物了,越鸣实在有些不放心。
“不用担心,越鸣,叔叔会处理好的。”他看看越鸣担忧的脸,道:“你不用给自己禁足,想要去那里玩的话就趁着开学前这几天去了吧。也不用为叔叔担心,我这里非常安全。等叔叔伤好了,就回来和叔叔一起住吧?”
“好的。”越鸣忍不住轻轻抱住他,但是担心他的伤口而让这个“抱住”的动作太过于轻柔,非铭回抱着他,力道不至于太大,但是让自己的伤口也有了些痛感。
非铭离开之后,越鸣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才走到一半,就被黑着脸的皇帝大人拦下了。
越鸣抬头望天,突然觉得原本霞光万丈的天空阴沉了不少……抖。
尾随着皇帝大人在木质的回廊里绕了绕,绕啊绕,最后到了越鸣常来画画的那片庭院。
真田站住了,背对着越鸣,却没有说话。
越鸣被对方的低气压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站到了皇帝大人身边,也沉默着等他开口。
“越鸣,今天……”
“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抱歉让你担心了。对、对不起……”真田还没有说完话,就被越鸣战战兢兢地打断了。
其实越鸣对真田并没有什么恐惧的感觉,但是今天对方皇帝气场全开,加上越鸣心里浅浅的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得就草木皆兵起来。
听到越鸣有些惶恐的声音,真田侧过头看他,正好望进对方的眼睛。
平时越鸣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子狡黠的问道,让真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今天这双眼睛里面却难得的流露出了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的颤抖的感觉——真田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给了对方这样的感觉,只是想着越鸣被今天的事情惊吓到了,微微的心疼。
渐渐扩大……真田伸出手,没有任何预警地,将越鸣拥入怀中。
他原本就比越鸣高了十厘米不止,抱住越鸣的时候就不得不弯下腰。真田的下巴搁在了越鸣的肩膀上,视线中正好落入越鸣一只精致白皙的耳朵。
小巧,白净,纤细,柔软,这个时候还因为真田突来的举动窘迫到微微泛红。
对于这个在剑道上总是毫无悬念地战胜自己的男孩儿,真田第一次萌生出了“他也是需要保护的啊”这样的感慨。
“那个,弦一郎?”见真田在这之后半天没有动作,越鸣疑惑地侧过头,发丝划过真田的面颊。
“越鸣,今天的事,是我不好。”真田搂在越鸣腰肢和肩膀的手有些颤抖地收紧。
越鸣被歹徒绑架,越鸣可能有危险……这些在事发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非铭带着伤将人救回来的时候了。
曾经有一次,他能够和越鸣共同面对可能的危险,但是他放下越鸣一个人离开了——虽然是在越鸣的劝说下。但是如果那个时候来的人不是非铭身边的人,如果是心怀歹意的人,那么很可能这个时候被他抱紧的这个人,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他大意了。明知道越鸣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还让他一个人出去,就算他是要去见部长,就算他不愿意让自己尾随,也不应该让他一个人。
“弦一郎,不是你的错。”越鸣笑起来,感受到对方的微微颤抖。
他回抱住真田,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重复着:“我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一遍又一遍……直到皇帝大人恢复了常态。
察觉到自己居然在对方面前露出了……呃,可以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