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裳惊愕地抬起脑袋。
青年的眼神犹如两团火焰,如有实质落在他身上,让被注视的那部分皮肤,也产生了一种被火焰炙烤的错觉。
同一时间,磁性温柔的嗓音扫过他耳畔,“裳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见到你,我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亲近的欲望。”
"想要和你牵手,拥抱,想要和你成为更亲昵的朋友。”
“裳裳,你就是我的药。”
时裳像是僵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什么?”
他的大脑彻底宕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啊,他不是在做梦吧。
陆庭鹤,他最爱的食物亲口对他说,他生了病,只有和他亲密接触才能够痊愈。
这和大鸡腿子从天而降,主动对他说,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人吃,有什么区别?
藏在外套里的尾巴激动地扑簌颤动,爱心尖急欲望拍打什么东西。
他交上了天大的好运。
眼前人倏然变成金光闪闪的大鸡腿,不停说来吃我吧,快来吃我吧。
时裳不可置信地瞪圆眸珠,偷偷用牙齿咬了下嘴唇。
嘶——好疼!
不是梦!
“真的吗?”
真的可以吃吗?
半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晕乎乎问。
陆庭鹤唇角牵起苦笑,神情流露出一股脆弱落寞,"抱歉,看着裳裳,情不自禁就说了这样的话。”
“裳裳一定觉得我是变。态吧。”
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仿佛痛苦到了极点,颤着声音说,“如果裳裳不愿意再和我做朋友,我也接受。‘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学长只是生病而已。”
瞧见陆庭鹤这副脆弱的表情,时裳眉心蹙起,急急忙忙凑上去,笨拙地安慰他。
他嗫嚅几下嘴唇,很乖很软地补充:“而且,学长都没有问过我,哪里知道我不愿意呢?”
“我们是好朋友呀,我当然愿意帮助学长治病。”
话音刚落,时裳心一横,伸出手,主动牵住陆庭鹤拢在身侧的手。
柔软无骨的手覆上男人宽厚的大掌,纤巧的五指插入他的指缝,抵住,再逐渐收拢,和他十指相扣。
陆庭鹤体温很高,哪怕是在寒意深重的秋夜,他的身体依然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
更不用提那股强烈到,会随着铃兰香往外倾泻的精气。
就这么握住对方的手,一会儿的功夫,时裳的肚子就被连绵不绝的精气填满。
帽子失去两边的尖角支持,耷拉下来直接贴住头发,藏在后背的尾巴也砰一下消失。
吃饱了,他的恶魔角和尾巴都变回去了!
时裳惊喜不已,抬起他们紧紧交握的手心,举到陆庭鹤面前轻轻晃了晃。
灿若星辰的眼瞳眨也不眨,直视着对面,轻声细语询问:“学长,这样有没有好点啊?”
陆庭鹤幽幽看着他,喉结滚了滚,哑着声音说,“好一点。”
时裳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皱了皱眉,咕哝道:“只是好一点,那就是还不够。”
他想了想,从陆庭鹤的掌心抽出手。
然后朝前走一步,伸出手臂环住陆庭鹤精悍的腰,贴上去,脖子努力朝上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陆庭鹤的气息顿时密不透风环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