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初,陈致远便是想用仲婉的婚事告仲勋一状。
可惜最后仲勋几乎是以自伤八百的招式化解了这一局。
仲勋与陈致远这下更是结了仇。
只碍于面上的情分,得做些表面功夫。
盛夏看着屏幕里代表陈致远的小人姗姗来迟,摸了摸下巴。
渣爹的对头,咱利用过他一次,或许以后还能用他来牵制渣爹。
仲泽衍站在长安城街道边,看着漫天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落下,微微拧眉。
这样的天气,他得去农庄看看。
地里的东西怕酷暑,也怕寒冬。
农庄种的土豆是不用担心,其他粮食也早就秋收了。
但除了土豆,草药才是最重要的。
仲泽衍来到农庄,正巧碰到钱掌柜。
钱掌柜赶紧和仲泽衍打了招呼,随即安了他的心。
“小公子放心,药田那边都打理好了,防寒棚搭上,下再大的雪都冻不着它们。”钱掌柜笑吟吟地,心底则感叹仲泽衍的能力。
也不知他小小年纪哪会的这些本事。
神药、草药、土豆,还有最实用的,他说的那个什么大棚种植技术。
包括这些防寒棚什么的。
从前也从未有人想过要给地里的农作物搭个家呀。
在百姓的认知里,种在地里的都应该风吹日晒,也因此,若是天气不好,百姓们的收成也会减少,所以如今大齐还是有不少地方是吃不饱饭的。
若是将这项技术推广出去,岂不是人人都能吃饱饭!
特别是土豆……
仲泽衍在农庄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仲婉一出嫁,侯府似乎冷清了不少。
仲承因为在仲婉喜宴上表现不错,被仲勋放了出来。加上快过年了,总不可能一直关着侯府这唯一的嫡子。
仲勋有心锻炼仲承,特意将仲承叫到书房,“这些日子反省的如何?”
仲承赶忙作揖表态,“父亲,儿子知错了。这些时日承儿一直在反思自己,也明白了父亲对我的苦心。对不起父亲,都是承儿的不是,让父亲伤神,日后我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回云山书院念书!”
云山书院乃是大齐王国最好的书院,里面招收的学子要么是王公贵族的后代,要么是知识渊博考过些许功名的举子。
总之云山书院的门槛很高,不是常人能入的。
仲承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但因为他是侯府嫡子,也是云山书院里的一员。
当初仲勋送他进去还花了些功夫的,可仲承不仅不珍惜,还时不时逃学,即使呆在书院,也是混日子过。
有几次还把夫子气地找到翰林院去告状。
仲勋想想都头疼。
想他堂堂翰林院大学士,也是学富五车,居然会生出仲承这样混不吝的蠢材!
不过眼下,仲承虚心认错,还和他下了保证,仲勋也算有些欣慰。
哪怕当初仲承出事时他再气愤,可到底是自己亲儿子。
何况这么长时间过去,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他点点头,“不错,看来这半年的惩罚并不是毫无意义。承儿,你也不小了,不是孩子,日后行事定要沉稳谨慎,切莫再像从前那般不着调了!”
仲承自是疯狂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