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帐篷中央,一张简易的木桌被摆放在那里,四周摆放着几个粗陋的凳子。
张大彪身着有些破旧却打理得极为整齐的军装,正来回忙碌着,虽说是他做东宴请李云龙,可心里清楚这场宴席的主角另有乾坤。
大战前夕的紧张气氛,在这小小的帐篷里也有所蔓延,两人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彼此都带着几分对往昔并肩作战岁月的怀念。
张大彪这边,只有一些野战口粮和一些缴获来的蔬菜,而肉菜不过是几罐牛肉罐头。
想要宴请李云龙这样的老上级,着实有些寒酸,尤其是缺了酒,总觉得少了几分意思。
行军作战期间,纪律森严,整个营地一滴酒都难寻,若真想喝酒,恐怕也只能指望野战医院那里能有些过剩的医用酒精了。
就在这时,帐篷门帘被猛地掀开,一阵凉风风灌了进来,李云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满脸带着熟悉的爽朗笑意,伸手在被窝里一阵摸索,竟掏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那公鸡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的叫声。
李云龙大声招呼着:“来人呐,把这鸡拿去杀了!”
说完,他又将手伸进被窝,摸索片刻后,摸出一瓶裹着布的67度衡水老白干,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李云龙瞅着张大彪,故意说道:
“你小子存货不少啊!”
张大彪心里明白李云龙这是在故作遮掩,毕竟那“系统”的事儿有些玄乎,不好对外人说道,他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话。
一旁站岗的警卫员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突然出现的活公鸡,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大彪喜欢私藏东西在营里是出了名的,这会警卫员心里暗自琢磨:
“可能张大司令用酒把公鸡给灌醉了吧,不然咋会藏在被窝里,它还不会乱跑乱叫?”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到两个小时,热气腾腾的烧鸡被端上了桌。
只是这烧鸡模样有些奇特,脖子、大腿、爪子和内脏都没了踪影。
李云龙看着烧鸡,又转头看向张大彪,笑着打趣道: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跟你小子学的!”
张大彪仰头大笑,声音爽朗:
“哈哈哈哈,您当初可是俺老张的上梁,根源还在您这!”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摆开碗筷,支走了警卫员们。
此刻,帐篷里就剩下他们二人,气氛轻松又惬意。
李云龙左右看了看,偷偷从怀里掏出老白干,说道:
“正在战时,不能多喝,尝尝味就得了!”
“好好好。”
张大彪应和着,伸手将瓶子接过来,动作熟练地给李云龙倒了半茶缸,又给自己倒了半茶缸。
随后,他轻轻将瓶子盖紧,偷偷咧嘴一笑,将半瓶酒塞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