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骆峙是个好的,左湖与他在一处,脸上笑容多了,性子也外向了。
两个小孩以后的路得自己走,遇到的世俗偏见定不会少,身为最亲近的家人,定然要支持他们,给他们底气。
左湖偷偷擦了擦眼泪:“嗯,师母我明白了。”
杜女士瞧着偷偷抹金豆豆的孩子,心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几年前她和老傅见到左湖也是吃了一惊,和他们死去的儿子长的太像了,更巧合的是,左湖出生日期恰好就是他们儿子死去那天。
这让人不得不联想,杜女士找人调查过后,更是心疼这孩子。
小小年纪吃了无数的苦,挣扎着长大,她和老傅对视一眼,旋即明白对方心里想的也真是自己心里所想。
也没明说,只收了徒弟,不想给左湖心理压力,他没必要承担不属于他的压力。
“哎呀,咱们小湖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
杜女士笑的温柔,捏着他没了婴儿肥的脸颊,两只手一边一个,轻轻晃了晃,左湖垂下眼睛,吸了下鼻子。
“才没有,我就是想到了令人感动的事情。”
杜女士应和:“是呐,是呐。”
眼看着左湖一年年蜕变,长成如今这副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杜女士也很有成就感。
骆峙也凑过去,在老狐狸手里都能讨到便宜,还能被众人称赞夸奖,骆峙的情商也不是假的,他想讨好谁的时候,几句话就能让对方生出好感。
杜女士很快跟他聊起来,说到好笑的地方哈哈大笑。
三个人在院子里说笑了会儿,左湖领着骆峙回了他的小院子,这个院子他不来住,也就闲置住了,院墙旁边泥土地上生出了一大参差不齐的杂草。
都入了秋,还是很旺盛的存在着,和青砖垒成的院墙在一处,那种感觉是其他地方见不到的。
这还是骆峙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左湖做玉雕,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用钥匙打开后里面是一团团的棉布,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做上标记。
左湖把第一层的拿出来,第二层的一个一个看,找到用黄色碎花的那个布包,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这里面是玉?”
骆峙征得同意后拆开布包,露出里面通体透亮的玻璃种玉料,粉紫色的玉十分漂亮,骆峙手上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了。
左湖收好小箱子,走到骆峙身边,抬腿勾了个板凳在屁股下面,稳稳当当坐好了。
“是玉,我准备给师傅和师母做一对玉我设计的图案,就是刚刚给你看的那两个。”
方才问的时候左湖就想好了,让师母选图案,他就用那个图案雕两个款式一样的。
左湖忙起来全心贯注,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隔绝开来,满心满眼只看得到手中的玉料。
他做了多久,骆峙就在旁边看了多久,从勾图案开始,到用机器一点点打磨出形状,然后雕琢。
左湖想送给师傅师母最好的,一个下午也只堪堪打磨除了雏形,具体的边边角角,需要更进一步的细化,所用而时间更久,上心程度更高。
玉雕的每一步都尤为重要,不同人的习惯不同,做出来的成品也不一样,有些作品个人风格太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哪位师傅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