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湖眼珠动了动:“想。”
“我在想,咱们小湖以后一定也会是个大师,很棒的那种。”
那头,两人不聊了,哈哈笑着往这边看,傅衡喊他们俩过来搬玉料,左湖拽着骆峙跑过去。
“就这么多,搬完了晚上做顿好吃的犒劳你们俩。”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石头,重量实实在在的,左湖话不多说,分开双脚半蹲下身,扶着箱子下面使劲一抬,几十斤重的石头被轻而易举搬起来,送到三轮车上摆好。
骆峙干活也不含糊,脱掉军大衣和袄子,撸起袖子搬东西,傅衡也不跟老友聊天了,一趟趟搬到三轮车斗里。
摆的整齐的箱子堆了差不多整个车斗,骆峙和左湖在边上站着休息,傅衡左右看看,找到两块有空的地方。
“来,这边能坐,你们俩上来,咱们回去。”
骆峙实在没眼看那犄角旮旯,主动爬上车坐在小些的地方,左湖看他那么个大个子往那一窝,乖委屈巴巴的。
傅衡等两人抓紧车子,喊了声出发,三轮慢慢前行。
来的时候轻轻松松,回去带着成堆的石头,三轮发出沉闷声音,好在它很给力,顺利回到了家。
然后就开始把车斗里的玉料搬进仓库,一通忙活下来,中午吃饭都消化完了,左湖找了几个沙糖桔,带着骆峙坐在小炉子边吃橘子。
这会儿,天色还没有暗下去的意思,左湖吃了几个凉冰冰的沙糖桔,歇了会儿,带骆峙出门逛。
杜女士哼着歌儿在院子中插花,看他俩出去,停下手中动作。
“你们出去啊,我开车送你们。”
左湖:“出去溜达溜达,不用送。师母,我们走了。”
杜女士不放心:“路上滑,你们又不能开车,不方便的,我送了你们去做个护肤,回来咱们一起回家。”
左湖仍是拒绝,杜女士不坚持,只让他们来回路上小心。
两个人骑着朱晋颐师姐的小电动,穿上军大衣,再次出门。
回来拎着许多东西,杜女士一看哪还有不明白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无奈开口。
“骆峙,你这孩子,怎么跑去买东西了,家里都有,你又是个小孩,大老远跑过来没地方住,不用买东西。”
“师母,您就收下吧,都是我的心意。”
杜女士摆摆手:“你可真是……”
没想出形容词,杜女士只让他们俩自己玩去,东西她看了看,都是很家常的水果,和简单礼盒,没有特别贵的,心底踏实了。
小孩子家家,还学会大人那套了,幸而不贵重,没让人家破费,等他走的那天,包个红包,把钱补给他。
骆峙坐在小马扎上,面前就是火炉子,左湖坐他右手边,用手不停给牛奶盒翻面。
他掏出油纸袋里热乎的板栗,放了几个在炉子边上烤着,手上剥了几颗板栗递到左湖面前。
“来,张嘴。”
左湖张开嘴巴,滑溜溜的板栗香甜,浓浓的栗香味,口中嚼着,刚吞下去,抬眼发现骆峙又剥好一颗,举着在他嘴边。
微微抬了抬手腕。
左湖秒懂,迎着骆峙的动作去接,含住板栗的同时碰到一截手指,他真是无意的,骆峙眼神沉了沉,继续剥板栗投喂左湖。
连吃十几个,左湖抿着嘴拒绝,后撤一点儿,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
“这样啊,那好。”
骆峙吃了手中的那个板栗,托着下巴观察左湖。
一天相处下来,很清晰的感觉到在首都的左湖更鲜活有生命力,他性格依旧没变,还是沉默话少,只不过在这里师傅师母以及他见过的人,都很疼爱左湖,很爱喊他和他聊天,
师傅师母也是,经常问左湖小事儿,左湖虽然话少,但耐不住问,有人问他,左湖会认真地回答。
积少成多,他大概算了下,在胡同里一天,都赶上左湖在班里一学期的说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