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县令,你看到了没有?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也有看到你在偷笑耶……”米香拍着苏县令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湛瑀戢一走,米香就不畏天、不畏地了,一直在湛瑀戢的背后取笑他说:“他那一脸黑很好笑吧?不过,那张黑脸比起他平常惯见的臭脸实在是好看太多,而且,他的脸没有臭臭的,他身边的人也觉得舒服多了,不是吗?”
“是啊、是啊!湛大人没了平时的威严,的确是平易近人多了。”苏县令对于米香真的佩服到了极点,敢这么对他们青天大人的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而且,以刚刚湛大人极度隐忍的态度看来,湛大人对这位姑娘着实特别。
“来了、来了,我听见脚步声了,咱们不能再在他的背后说小话了,省得他待会儿以为咱们在说他坏话。噤声、噤声。”米香提醒苏县令。
果然,湛瑀戢没多久便出现在书房里,身上的衣裳已换过,脸也洗过了,他尽量将刚才的事当作没发生一般,大步的走进来。
“苏县令,你说有什么急事要与我商量的?”他坐在书案前问道。
纵使湛瑀戢气米香气得牙痒痒的,但是,现在苏县令在这儿,他也不便发作。
“对啊、对啊……是什么事啊?莫非是隔壁前三户的母猪快生小猪了?如果是这种事,那我可以帮忙接生哟!”米香躲在湛瑀戢身旁胡诌着。
湛瑀戢里的很受不了米香,转过头去瞪她一眼。“你不要听就出去,要听就闭上嘴认真听。”
“我可以留在这儿听妈?”米香的双眼倏地亮了起来。“你真的要让我留在这里?”吓!真是难得一见,他竟然对她这么好!
“我若说不让你听,你会出去吗?”他反问。
“不会!顶多我就留在外面偷听你们说话。这是我最后的底限了,再多我就不能忍受了。而现在你既然主动要求我留下,我当然会留下来。”
米香自动自发的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催促道:“苏县令,你快说吧!我要听。”
“是的,巡抚大人,下官要开口了。”原本苏县令是要很严肃的说出一件恐怖的命案,但是,看到米香这么张大双眼、摇头晃脑的样子,他就觉得说不太出口。因为,这件命案极有可能会吓坏这个小姑娘。
见到苏县令面带为难之色,湛瑀戢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苏县令顾忌的是米香,他叹了一口气道:“苏县令,你别介意米姑娘在这儿,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她呀,胆子大不大,我是不晓得,但好奇心绝对是旺盛得不得了。”言下之意,就是说苏县令别想赶米香走。
“既然巡抚大人这么说的话,那下官就直说了。”苏县令看着湛瑀戢,说起昨天的案子。
“昨夜,我们苏州首富林大富的掌上明珠林冰儿被人吊死在自己院落的内室里头……”
湛瑀戢聚精会神的仔细听着苏县令所说的事,但是,米香听到这儿已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这么恐怖?被吊死在房内啊…:!”她全身开始发抖。“为什么她会被吊死啊?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比如说虐待丫头,苛薄下人”米香开始发挥她强盛的想象力,一张嘴巴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没了。
湛瑀戢头都快疼死了。
“你闭嘴!让苏县令继续说下去可以吗?”
“可以啊!”米香乖乖的点头。“人家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意见而已嘛!”
“等全都说完了,你再发表你的高见不行吗?”
“行啊!”她能说不行吗?
她要是说不行,他就会轰她出去了,她才没那么笨呢!
“请说。”米香比了个“请”的手势,要苏县令往下说,她不会再多嘴了。
苏县令继续说道:“嗯…林姑娘全身赤裸的被吊在房里,杵作今日一早验尸,发现林姑娘被人灌了大量的春药……”
“哇——怎么会这样呢?春药耶!那岂不是要被坏人非礼了!吓!我知道,那歹人一定是个采花贼,要不就是偷偷觊觎林小姐很久了,所以,才会起那种邪恶的歹念。
“苏县令!我告诉你哟!这种采花贼最恐怖了——”米香把椅子拖过来,坐在苏县令旁边。
“你一定会怀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对不对?我小小声的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哟!那就是——”米香神秘兮兮的左右张望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之前就有过那种经验,你知道那是什么经验吗?就是被跟踪的经验咩!吓,那个歹人不要脸死了,长得满脸麻子,还躲在暗巷里跟了我好几天耶!他也不想想我米香是什么人物,从小到大,我是多敏捷呀!不说长大!就说我小的时候跟别人玩躲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