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门栓,霍直回头,嘴唇微启,却无言,和真受感动的表情绝无二致。
匆匆下楼后,霍直钻进那台等在楼下的尼桑轿车后座,车子启动,向正西方驶去……
如果走环城高速从西县出口下去的话,到西县也就四十分钟车程。
但高速路口都有路卡,恐有危险,司机七拐八绕,在城乡结合处又转了个大弯,才把车子开进西县。
不用说,这家西县最高档的洗浴中心也是枪漏子手下开的买卖。
车子一到,没有停在公众停车场,而是直接被一位经理模样的人引到地下车库,然后,经理又把霍直从员工通道带至三楼,为他开了一间豪华“套包”
。
接下来的服务是一条龙的,霍直除了没找个小姐,剩下的项目全享受了一遍。
刚出“笼子”
的男人哪能不找女人?经理很纳闷,以为霍直没看上这里的小姐,哪知霍直却说:“是小姐我都看不上,要玩儿也得找个干净的。”
按完摩后,经理率领餐饮部的服务员送来了八个东北名菜,一瓶十五年的茅台。
霍直一顿豪吃海喝,酒足饭饱,倒头便睡。
这一觉全是破碎的梦,断裂的情景在他脑子里连一个完整的画面都续不成,直到被人推醒,他才知道天光已经放亮。
眼睛完全适应光线后,他看见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床边站着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身材不高,而且偏瘦,还留着艺术家那样的飘逸长发。
“你是?”
霍直揉了揉眼睛,不解地问道。
“我是帮你上装备的,先吃饭,我们的时间够用。”
“艺术男”
的语气带着不凉不热的职业味道。
“哦。”
霍直知道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就不再多问,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之后,开始享用“最后”
的早餐。
霍直吃饭的时候,艺术男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就像具移动的尸体。
吃完早餐,霍直脱得溜光,然后一件一件地把艺术男带来的衣服换上。
其实这套特殊的衣服也没啥稀奇的,贴身那套与普通保暖内衣没啥区别,稍微厚了一点儿,黑色,弹力很好。
外面这件绒料马甲就有说头了,又厚又沉,好像夹层里有金属质地,尤其胸口部位厚重得特别明显,用手一捏,还有液体在扁扁的容器里上下挤动,好像捏到了小型的热水袋一样。
套上这两层专业装备,霍直把原来的羽绒服和西裤穿在外面,从表面上看,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等霍直穿戴整齐,艺术男从小型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像听诊器一样的东西,隔着衣服在他胸腹上变换位置听了听,然后又拿出一把小剪刀,从里侧把羽绒服剪了四个小口子,位置好像正对着装备马甲的某个点。
做完这一切,艺术男从长款呢子大衣里兜掏出一把自制的***,交到霍直手里,让他摆弄一下,艺术男自己则调试着工具箱里的一套遥控设备。
霍直从栾剑那儿学到了熟练的用枪本领,他咔咔摆弄了几下,发现这是一把相当粗劣的破玩意儿,没有弹夹,枪膛里只能手动压上一发子弹。
当他取出那颗“口径”
子弹细看时,发现这颗子弹没有弹头,弹壳里面的火药倒还够多,足以爆出震耳的枪声。
见霍直熟悉完枪支,艺术男放下遥控器看了看表,说道:“出门之后,有人喊你名字你就快跑,要向斜对角的广场上跑。
听到鸣枪你就拔枪还击,那时候你已经迷糊了,中枪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