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故渊知道他们父子几个还有话说,识趣的起身告辞。
“好好好,青竹,送公子去厢房,好生照顾。”
“好的,王爷。”
青竹上前,朝贺故渊伸手:“公子,请。”
“嗯”
贺故渊从正堂出去,走出去没两步,又开始跟青竹叨叨。
“你们王府怎么连个花都没有,这么穷的?”
“还有,本公子饿了,我要吃烧鸭!”
“还有那个葡萄,再去买点!我要水多的!”
楚南池起身,站在门口,注视着他离开。
然后转身对橙光说:“我跟父亲有重要事情商量,任何人不准靠近屋子。”
“是。”
楚南池进屋,关上正堂门。
南平王见状,疑惑的问:“关门做什么?”
楚南池走到屋子中央,正对着南平王,侧边坐着的是两个哥哥。
他弯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南平王立马起身,牵扯到伤口又坐回去。
楚辰上前拉住楚南池:“弟弟,你这是干什么?”
楚南池扶开他的手,肩背挺拔,正对着南平王:“爹,儿子不孝,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敌人的阴谋。”
楚川拧眉,听懂了他的意思:“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二,把你弟扶起来,我以前就教过你们,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下跪。”
楚辰把楚南池拉起来说:“就是。你从小到大几时跪过,真是吓我一跳。”
楚南池长身而立,面色凝重,看着父兄:“爹,兄长,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请你们认真听我一言。”
楚川见他从未有过的认真,知道所说之事,肯定跟这两日的事情有关:“你说。”
楚南池黝黑的眸色中,因为想起前世,迸发出阴冷的光芒。
他的声音不大,说话语速不快,却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前世种种,短短五年的时间,却像是大梦一场。
楚南池说完,屋里安静一片。
父子三人,眼底全是惊讶。
南平王更是不敢置信,可儿子不会骗他,他听完只觉得心寒又心疼。
楚川率先反应过来,其实楚南池所说的这些,他早就有所察觉。
不然,也不会让楚南池在王都,收敛锋芒,只做个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