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疆域内,但凡提到“教派”,哪一个不是大惊失色、严阵以待?
结果,到了螭白秀口中,变成了轻描淡写的“社团”?
不过,
不管怎么样,这对他而言无疑都是件好事!
“前辈教训的对,是我大惊小怪了!”
王富赶紧揉了揉脸庞,重新挤出殷勤笑容,躬身相邀道:
“前辈,我的办公室就在前面,关于‘教派’。。。不对,是‘社团’的一些事也都在里面。”
“行了行了,带路吧。”
螭白秀不耐烦地挥了挥蒲扇般大手,动作带起一小股气流,吹得走廊里的尘埃簌簌飘落。
“我倒要看看,一个破落戏院背后的社团,能藏什么稀罕玩意儿!”
话虽如此,但神色间却不以为意,似乎对于王富口中的“社团”并没有多少在意。
庞大身躯行走在戏院过道内,一路走马观花,好奇双眸扫向两侧墙上褪色的旧海报。
海报上,模糊的戏角面容在经年累月中已难辨悲喜。
“夫君,可惜了。”螭白秀语气里带着点遗憾,
“岁月无情,这些画里的人,怕是骨头都化成灰了。
也不知道他们当年唱的什么戏?演得好不好看?
要是好看,让戏班子重新排出来给夫君瞧瞧!”
“施主,着相了。”
随心走在螭白秀身后,脚踩昏黄灯光,嘴角噙着那抹惯常的温润笑意。
“众生百态,皆是道场。
台上台下,戏里戏外,从未停歇。所谓落幕,不过是换了一方舞台罢了。
戏,其实一直都在上演。”
“哇!”螭白秀立刻扭过头,巨大的眼眸里瞬间亮起无数崇拜的小星星。
“夫君,你真厉害!我虽然听不太懂,但就是觉得好厉害!”
随心笑容微僵,无奈摇了摇头,步履从容地穿梭在一张张陈旧海报之间。
一身朴素的僧衣与这俗尘戏院的环境形成了奇异的和谐,清晰又淡泊,如同行走在光影边缘的一道禅影。。。。。。
很快,一行三人来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前。
木门老旧,油漆剥落了大半,门轴似乎有些涩,微微歪斜着。
“两位。。。。。。”
王富深吸口气,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般,老实交待道:
“二位前辈,小的虽然身在‘无生教’,但却是因为继承戏院后的身不由己,自身从未有过投效‘邪神教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