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苏离问她,“还喝不喝?”
许乐真手指点了点台面,“喝。”
“给她最烈的酒。”苏离对谢久治说:“最烈的。”
谢久治看了眼许乐真,又看了眼苏离,见苏离很坚定地点头,他便重新拿了个酒杯,倒上波兰精镏伏加特。
这可是谢久治的珍藏。
他多鸡尾酒都加了它。
“这喝下去,会烧心的。”谢久治只给倒了一点,刚过杯底。
苏离递给许乐真,“尝尝。”
许乐真闻到了酒味就皱起了眉头,她听到谢久治那句话了。
烧心?
能烧成什么样?
抿了一口,那味道让她五官都变了样。
烈酒入喉,如万箭穿心。
许乐真呛得伏桌直咳。
谢久治皱眉,问苏离,“你真认识?这不是整她吗?”
苏离轻拍着许乐真的背,她突然跑到这里来喝酒,多半是因为况未南要订婚了。
说是不喜欢,不在意,无所谓。
真正听到他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又哪里做得到无动于衷。
她肯定是爱过况未南的。
就算现在不爱了,爱过也一定心痛。
许乐真呛得眼泪直流,她直起了身,擦着眼泪,笑着说:“太辣喉了,我还没有练到这样的境界。想起小春的那首歌了,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看着她眼里的泪,苏离没有拆穿她这泪到底是因为酒酒,还是心情。
“喝不了就不喝。”苏离问她,“要不要去里面休息一下?”
“哪里?”
“里面有个包厢,是休息室。”苏离说:“你想休息的话,我带你去。”
许乐真问她,“方便吗?”
“当然。”
苏离扶着许乐真去了包厢,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窗帘是打开的,能看到外面的那条街,这会儿人不多,路灯照在地面,更显得冷清了。
“你想哭的话,就在这里哭,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苏离把她安顿好,走到门口,“有什么事,就叫我。”
她准备走。
许乐真叫住她,“苏离。”
苏离回头。
“能不能,陪陪我?”
她微微仰头,眼睛里的情绪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