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去死!”
景流玉就坐在那儿,不声不响的继续剥橘子,等她歇斯底里地骂完,才安抚道:“母亲,我是想您去外面逛逛,心情也许会好一些,您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门了,现在外面节日很多,很热闹,商场也盖得不错……”
他话音未落,云静漪手中的书已经砸在他的额角,坚硬的铁质书角砸破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眉骨滴滴答答向下流,垂在他的睫毛上,再一滴滴掉在地上。
景流玉早已见怪不怪,平静地放下橘子,用纸巾擦了擦眼睫上的血。
云静漪看他森*晚*整*理这副样子,又大叫起来:“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躲!
好让我砸中你是吧!
好出去让外人都看看,看看我这副疯癫的样子,看看你多可怜!
让我难做人!
好啊!
你也给我耍上心眼了!
我白生你了!
好啊!
让所有人都看看!”
她抓起身旁的花瓶,书本,一股脑地往景流玉身上砸:“你不是爱装模作样吗!
装啊!
让人看看你多惨啊!
快去!”
景流玉这次躲了,云静漪却红着眼眶,不断地捶床大哭:“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十月怀胎!
连教训你都不能吗?贱种!
小贱种!”
她的哭声远远传了出去,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景流玉早就习惯他母亲歇斯底里时,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口了,这还算轻的。
他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握住她冰凉的手,等云静漪发泄完情绪,累得睡着了,他才起身,离开小院,去东院的书房。
景家最近几处产业经营不善,年末核账,照比往年利润砍半还不止,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亏损了,可即便这样,产业也不能出售或是租赁,因为这无疑是向外透露信号,景家要不行了,日薄西山了,要从京市历史的舞台上滚蛋了,小的老的要靠祖宗家业坐吃山空了,要沦为笑柄了。
景家一群封建糟粕最怕的就是家业在他们手里败坏了,一群老头老太太急得食不下咽寝不安眠,嘴里起火泡,看见景流玉更没什么好脸色。
“听说你好些天不在家,去哪儿鬼混了?
你还年轻,不知道轻重,别是在外面自己交了朋友,和那些不三不四,又不门当户对的女人厮混,看看你父母,多好的教训,都被外面的野男人女人勾魂,死的死疯的疯,你是长子嫡孙,要承担责任,继承家业,光耀门楣。”
景卫南,也就是景和清常常挂在嘴边的大爷爷,敲了敲拐杖,严厉警告他。
什么被外面的人勾了魂,分明是棒打鸳鸯,凑出来一对怨偶,所以才死的死疯的疯。
长子嫡孙,真好笑,大清早就亡了。
景流玉压下讽刺的表情,坦荡道:“我从来没有在外面结交过女朋友,你们尽可以放心。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想如何经营好家里的产业。”
景卫南连连点头,赞许他:“流玉果然自小就让我们放心,有担当,懂事,孝顺,顾大局,不愧是咱们景家的长孙!”
第36章第36章要什么?
景流玉拿到了两枚公司的印章,在表示自己会尽力一试后,出了书房。
这也算是最好的法子了,把濒临亏损的产业交由家中年轻小辈打理,能扭转盈亏最好,要是不能,对外只说给孩子练手的,败坏了也有个托词,不至于显得他们家里无人又无能。
他们还留了后手,流玉可是长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