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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节 大雾四起 flowers（第2页）

发展到后面几年，卡洛斯只要听到父亲的声音就可以清晰的辨认出他当天的心情。

此时我们正追着在会客厅打闹，大老远就听见父亲的声音。

卡洛斯温柔地让我躲进木柜，嘘，别出声。

我小声应好，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透过木柜的缝隙，看见父亲摇摇晃晃的走到卡洛斯面前，问，莉丽丝呢？

我不知道。我听见哥哥的声音有些颤抖。

到底在哪里？告诉我！父亲的声音突然提高，炸雷一样落在我耳畔。

不想让我知道是吗？他带着戾气抄起桌边的花瓶砸过去。

碎片散落一地，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捂住嘴巴。

不要哥哥

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沾湿我的衣领。

我看见那个男人熟练地拿起皮鞭，我的哥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皮鞭在空中划出彩虹一般的弧线。

白衬衫逐渐被血色洇湿。即使这样，卡洛斯也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只听得到皮革卷起皮肉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父亲的斥骂，以及卡洛斯的小声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到失去力气，靠着木柜睡着了。直到身体被卡洛斯抱起，我才晃荡着从噩梦里惊醒。

哥哥你疼不疼我哑着嗓子，好像经历了世界末日一样放声大哭。

没关系的。卡洛斯反而低下头安慰我。

掀开破烂的被血沾染的衬衫，我清晰的看见卡洛斯的身体上横亘着大大小小肉虫一样的疤，新伤叠旧伤，背上没有一处好皮。

我那时候才懵懂的意识到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我承担了多少怒火。

我颤抖着手给他上药。伤口边缘肿胀，皮肉绽开处入眼一片嫣红。

我不知道怎么该安慰他。扬着被泪水沾湿的脸，无意识的，我的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卡洛斯瞪大了眼睛，没有推开我。

两瓣唇紧紧贴着，我无师自通的用舌尖撬开卡洛斯的唇缝，在他的牙齿间来回舔舐，口腔里的津液通过交缠相连的舌头交换。

卡洛斯抱着我，把我固定在怀里，用他的舌头追逐。

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就像两只囚笼里互相舔舐伤口的幼兽。

有一瞬间，我体会到这个吻里而绝望的，浓重的情感以及一种奇妙的背离伦理的快感。

我气喘吁吁的窝在他怀里，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