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说,长孙无忌对他是真的很好。
尤其当李承乾开始约束长孙无忌在军中的权力时,长孙无忌很配合的就完成了。
所以,李承乾不希望长孙无忌落到前世那样的悲惨下场。
“这件事情,在朕走之前,基本就会了结。”李承乾侧身看向苏淑,认真道:“等朕走以后,再有一月半,就是中秋节,皇后可以将诸王妃,公主,还有各家夫人太夫人,一起召进宫中赏月,事情便可彻底化解,众家对皇后也会更加敬畏。”
“妾身明白。”苏淑点点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李承乾的那种关心。
李承乾稍微靠后,轻声说道:“太子那边也不要和他说太多,朕走之前会和他谈一谈的,朕一去经年,有些残酷的事情,他必须要独自面对。”
“是!”苏淑轻轻地吸了口气,神色凝重。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李承乾下意识的抬头。
张阿难已经出现在殿门口,他对着李承乾认真拱手道:“陛下,高阳公主驸马和荆王已经招供,在荆王府中查抄到不少东西,已经涉及到了刑部侍郎杨思讷?”
“这么快吗?”李承乾惊讶的看了张阿难一眼,然后转身看向苏淑道:“皇后,今夜朕怕是要忙了,你早点休息,放心,不会有大事的。”
“嗯!”苏淑轻轻点头,然后起身送李承乾走到了殿门外,看着他一路离开。
看样子,她今夜是很难好好休息了。
……
太极殿中,灯火通明。
长孙无忌,唐俭,于志宁,孙伏伽,刘德威,尹君,李百药,还有丘行恭等人,站立两侧。
长孙无忌将奏本递给张阿难,同时对李承乾拱手道:“陛下,臣在查抄荆王府,讯问荆王下人时,获知在这三年间,荆王府一共出现五次祥瑞,而荆王全部都没有上奏。”
“祥瑞,五次?”李承乾忍不住瞳孔放大,转身接过奏本的同时看了张阿难一眼,张阿难躬身退下。
李承乾这才转身看向长孙无忌,说道:“舅舅,这可是真的惊到朕了。”
“臣也是。”长孙无忌和其他朝臣全部拱手,脸色凝重。
隐瞒祥瑞,便已经是有罪。
隐瞒五次祥瑞,更是罪上加罪。
若是这里面有伪造祥瑞为己谋事,那么便是斩首的谋逆之罪。
尤其还是朝中亲王。
众人都知道,荆王李元景谋逆案,已经被彻底钉死。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抬手道:“其他的呢?”
长孙无忌抬头,说道:“陛下,房遗爱已经招认,他的确曾经和荆王,杨思讷密谋,虽然大多数来往信件已经被烧毁,但还有一些,被藏在了房相的床榻之下。”
李承乾愣住了,房玄龄的床榻下,他真敢想,也是真敢做。
“相比于而言,荆王存的来往信件就更多了。”长孙无忌忍不住的摇头。
房遗爱谨慎过多,而李元景糊涂太多。
“那些信能够钉死杨思讷吗?”李承乾眼神凝重起来。
杨思讷才是李承乾需要对付的核心目光,而不是房遗爱和李元景。
“很难。”长孙无忌拱手,说道:“刑部侍郎很谨慎,虽然说了许多朝中这几年免赋和赈灾不足的事情,但是心中真正能指定他谋反的内容几乎没有。”
“这么说来,便只有用高阳,房遗爱,荆王三人的证词来定杨思讷一个附从谋逆之罪了?”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杨思讷和荆王来往过密这是自然,不过说没有证据也未必然。”长孙无忌笑着拱手,说道:“陛下,臣在荆王府,找到了一尊九龙壁,荆王在下面亲笔书写,刑部侍郎杨思讷送,永惟元年腊月三十。”
李承乾惊讶的抬头:“如此的话,相关的人证也能找到,物证也有了,荆王……荆王如此才大志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