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气头上,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担当,还是比四王子要好上不少的。
……
与此同时,王庭东边,宇文征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好不快活。
自从搬回了王庭,他再也不需要节衣缩食了。
王庭外百姓的死活与他何干?他要的,就是这样奢靡享受的日子。
这时候,守卫走了进来,通报道:“可汗,乌大人来了。”
听见这话,宇文征挪了挪身子,将头对准了墙,不耐烦道:“就说我在休息,让他晚些再来。”
不用想也知道乌子虚前来为的是什么事,听乌子虚的那些大道理,他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宇文征挥挥手,守卫却为难的站在了原地。
见状,宇文征眯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守卫:“怎么?难道我堂堂可汗说的话,还抵不过一个臣子?”
“拖下去斩了!”宇文征的怒火噌的一下燃烧起来。
“想必这守卫只是为难。”乌子虚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对宇文征的怒火,他的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淡淡道,“毕竟臣已经到了门外,也瞧见了可汗在此吃喝玩乐,他又如何睁着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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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乌子虚冲着守卫道。
守卫感恩戴德的离开,脚下步伐迅速,唯恐被宇文征取了性命。
见到乌子虚,宇文征脸上的不耐烦立刻化作了讨好的笑:“二表哥,你别生气,我就是……我就是苦了太久,一时间忍不住。”
乌子虚皱着眉,见满殿狼藉,冷声道:“自从可汗与大王子达成合作后,就搬进了王庭,距今已经十五日,然而可汗整日都在这东殿内,根本不过问政事,您难道就不担心大王子会趁此机会架空您吗?”
“这不是还有二表哥你在嘛。”宇文征讨好一笑,亲自给乌子虚倒了一杯酒,“有二表哥你在,一定会替我看好他们的。”
闻言,乌子虚低垂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诮笑意。
宇文征就是如此,用得上人时,巧言令色,用不上人时,便将其视作无用的棋子。
“臣惶恐。”乌子虚跪在了低声,闷声道,“臣这么做,便是越权,还请可汗收回成命。”
宇文征连忙将乌子虚搀扶了起来,眼中满是诚恳:“二表哥,若是你都不帮我了,那我当真是没人可以依靠了。”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替我对付宇文旭!”
然而乌子虚低着头,拒绝之意依旧十分明显。
宇文征面露不满:“二表哥,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臣子,那你为何不听我的话?我让你替我操持军队与所有政事,你难道还要拒绝不成?”
闻言,乌子虚抬起头,脸上满是错愕,显然没想到宇文征会这样说。
“二表哥,难道你要抗命吗?”
宇文征还在问着,百般无奈之下,乌子虚只能叹了口气:“臣遵命。”
见乌子虚颓然离开,宇文征一点危机都不曾感受到,相反,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就连手边普通的酒水都变得美味起来。
他这么做,就是恩威并施,足以让乌子虚害怕了,偏偏乌子虚还不得不去帮他处理这些麻烦事。
想到这,宇文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赶紧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兴高采烈的咽了下肚。
而走出东殿的那一瞬间,乌子虚脸上的神情便悉数消失了,他变得漠然,见到他的奴仆们纷纷惊恐的低下了头。
乌子虚的背脊也缓慢地变得直了起来,他的步伐愈发快了,径直就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