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战马杨丰当然要分一份。
还有俘获的财物他也要了一部分给荡寇军,连忽必烈的大本营都被他抄了,这个自然少不了。
总之接下来战争与他无关了,他在鄂州军民的虔诚伺候下,一直住了近一个月时间,期间贾似道迅速与忽必烈达成和谈,这个问题上两人完全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忽必烈几乎全盘接受了和谈条件,南宋方面放南岸蒙古军北归,忽必烈派使者召回兀良合台一起北归,双方恢复战前边界,蒙古军撤回到河南,甚至一直恢复到当初的宋金边界,忽必烈派使者到临安谢罪,为无故侵宋赔礼道歉,这一点很重要,这样贾似道就可以堵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嘴了,以后两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实际上贾似道还坚持在四川和汉中也应该恢复宋金边界的,忽必烈以自己还不是蒙古大汗,管不到四川那边为理由搪塞,不过承诺自己成为大汗后会归还所侵占之秦岭以南土地。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
总之就这样南宋与蒙古之间持续了整整七年的战争告一段落,以后什么时候再开战看情况,至少目前双方恢复了和平,东线完全恢复当初宋金对峙时候的边界,之前忽必烈侵占的整个淮西和鄂东之地全部归还,包括从安南北上的兀良合台所部侵占的土地也全部归还,后者在一个月后就率领所部蒙古骑兵北上,而随行的仆从军原路撤回一直撤退到大理,急于回去争皇位的忽必烈雷厉风行地完成撤军,双方之后再无任何冲突,甚至还达成了互市的协议。
很显然忽必烈也害怕自己和阿里不哥开战后,宋军会突然在背后捅他的刀子,尤其是对给他造成严重心理和生理伤害的杨大仙,还特意派了一名使者携厚礼谢罪,然后杨丰留下他的礼物赶走了他的使者。
当然,礼物留下就可以了。
一个月后,杨大仙在鄂州等到了大宋皇帝赵昀派来的使者,不过这次的使者不是太监,封杨丰为国师的使者早就到了,这次是迎国师前往临安的使者,赵昀派出了他的养子,忠王赵代表他来迎接国师,赵昀唯一的儿子很早夭折,赵实际上就是皇位继承人,只不过还没正式册封为太子而已,原本历史上他很快被册封,也就是传说弱智的宋度宗,不过以杨丰看他不是弱智,倒是更像刘禅。
宋朝某种意义上说的最后这两个皇帝都很传奇。
赵昀实际上相当于平民出身,他是宗室远支,别说荣华富贵了,就是连官都没得,生活都很困难,甚至不得不跟着他哥哥生活,他哥哥居然只是个保长,他上台只是因为权相史弥远需要一个傀儡而已。至于赵是赵昀弟弟的儿子,但是妾生的,出生前他妈被大妇硬灌了打胎药,不过估计药力不足或者买了假药,他居然还是顽强地诞生,只是身体很弱外加智力发育比较迟缓,但他仍然在贾似道等人支持下当了皇帝。
其实这时候的南宋,有点像宁可要外国人当国王,也不要本国货的英国贵族们,王公大臣们宁可要远得几乎到天边的宗室远支,要智力发育不良的,甚至几岁的小孩,总之都是很特别的,他们也不要正常一点的皇帝。
说白了一句话。
好控制。
如果南宋不灭亡,这个国家早晚得被士绅们折腾到类似英国,架空国君权力,然后整个国家由士绅来说了算,他们的目的就是这样的,最后的形式可能不同,但本质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没抵挡住蒙古大军的铁蹄而已,使中国一下子又倒退回到了近乎奴隶制的时代。
就像明末一样,野蛮硬生生打断了文明的进步。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第五零七章 大宋忠奸录
杨丰在兀良合台率领的蒙古军渡过长江后,才乘坐水师的战舰,连同赵一同顺流而下。
至于贾似道当然陪同了。
鄂州的各军交给吕文德就行,反正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吕文德只需要监督忽必烈的军队完全撤过淮河就行了。
根据这段时间的小道消息,忽必烈其实受了重伤,就连见宋军使者都是强撑,而且伤的地方好像还很难启齿,这时候铁木真是被西夏王妃咬伤而死的消息,也已经通过杨丰之口传开,再加上蒙哥的重要器官也被他一脚踩烂,如今居然连忽必烈的也似乎不保,他们这爷孙们的故事在南宋民间已经泛滥开,演变出了无数喜闻乐见的传说。
当然,这也是贾似道故意的。
漠北的阿里不哥肯定也喜欢这个消息。
而一个毁了某重要器官的忽必烈肯定会成为内部笑柄,就连其部下都不会像以前那样敬畏他,也就是说忽必烈会更弱势,那么为了赢得这场皇位争夺战,他就会更加依赖那些汉军世侯。后者必须帮他,因为阿里不哥不喜欢汉人,忽必烈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那么忽必烈将不得不更尊重他们,甚至在必要时候忽必烈还得求助于南宋,这样以后在南北交往中,贾似道可操作的东西就多了,比如说通过利益交换获得马匹……
这一点尤其重要。
因为蒙古这时候已经控制了南宋的所有马匹来源,如果忽必烈不放开限制的话,南宋根本得不到任何外来的战马,之前宋朝购买战马都是从吐蕃,但现在别说吐蕃,就是去阿拉伯都是蒙古人地盘。
总之削弱忽必烈,但扶持他和阿里不哥争夺皇位。
这是目前最好的战略。
当然,杨丰没兴趣管这个,他在浩荡大江上顺流直下,一边欣赏着沿岸美丽的风光一边奔赴临安。
这时候的南宋,无疑正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耀下,尽管端平入洛耗尽了宋理宗的国库,但民间却依旧富庶,依靠着发达的海外贸易,依靠着繁荣的手工业,依靠着手中那些越来越广袤的土地,江南士绅正在将这个国家建设成为他们的乐土。他们在自己优雅宁静的田园别墅里,伴着歌伎舞女的乐舞,吟咏着流传千古的美丽诗词,讨论着为后世所铭记的哲学思想,他们的艺术成就甚至令数百年后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