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这样说,你说了他会不高兴。”
“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摸清霍听的性格?他认死理,不喜欢搞特殊,你要是因为你两谈恋爱就不要他还钱了,他会生气。”
他倒是知道霍听爱较真,他们在街上吵的那次,他察觉出来了。
“……不能吧。”岑林摸不准。
“怎么不能?你自己之前不是说了吗?‘他们这种人惹不起’,霍听不属于‘这种人’?”
那是他高中一次好心产生的终生感悟。
校运会,班里一个体育生要跑三千,那人家里穷,鞋都是坏的,岑林便自作主张给对方买了一双鞋,被对方一顿骂,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岑林后来就对这类人敬而远之,再也不干多余的事。
他此刻突然想到之前擅自主张给霍听的二姨交医疗费,霍听要和他绝交的事——是不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一想就头疼,岑林懒得思考,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假装没发现这些问题。
“肯定不属于啊,我不提这事就行了,他爱还还。”
岑林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单娴静知道他又逃避上了,懒得管他。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两人见面的次数依旧少的可怜,岑林对这事的怨气越来越大。
谁谈恋爱是这样谈的呀?
转眼周日到了,岑林那天梦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一起床心情格外不好,再看眼手机,霍听也没找他。
一想到他们自从上次聚会过后再也没见过,岑林更来气了。
他很暴躁地给霍听发了条语音,要求今天必须见面。
霍听中午才回他,先和他说“我刚在上课”,又说:“今天不行,我答应了给学生补课,明天好不好?”
岑林:“不好。”
霍听的电话打进来,岑林心一横,挂断了。
霍听:“?”
霍听有事没事就是句号问号的,岑林本来都习惯了,但是此刻看到这个问号却格外火大。
他发:“今天不见以后都不要见了。”发出去就后悔了。
他之前谈的一个女朋友,动不动和他提分手,他哄了无数次,内心只觉得烦,他怕霍听也觉得他烦。
可是他实在憋闷,捏着手机坐立难安,怕霍听真的同意,以至于不敢看消息,怂到关了机。
那边,霍听给岑林发了无数条消息、打了无数通电话,全部石沉大海。
他心不在焉了一整天,连学生都发现了,问他“老师是不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