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压低声音,怕吵到小十月,狠狠掐他胳膊,“你少来,你要不是后悔了,好端端提这茬干什么,肯定是你潜意识的想法。”
她就这点小毛病,喜欢掐人。
力气没多大,她使劲了也不疼。
周靳声这几天夜场梦也多,总会梦到以前的事,如同昨日,一觉醒来有些恍惚。
“没有,逗你的。”
他说。
“老不正经,吵到小十月了。”
“她睡得正熟,不会醒。”
程安宁看了看小十月,又看他,说:“你其实很会照顾小朋友,要不让舆子哥加把劲,再生一个给你照顾。”
“把我当月嫂了?”
“那可不,你除了不能自己喂母乳,其他都做得挺好的呀。”
“放过我吧,就带她了,舆子自己请保姆月嫂,别折腾我们了。”
周靳声说。
“累了?”
“想多花点时间陪你。”
“这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他们俩是差不多是彻底过上退休生活了。
周靳声说:“那不一样。”
在医院守了一夜,天亮后,护士来查房,小十月终于退了烧,醒过来就缠着程安宁,脸蛋皱巴巴的,不想说话,还难受着。
周靳声买了早餐回来,清淡的粥点,还有小家伙喜欢吃的烧麦,程安宁喂她吃了点粥,她想吃油条,程安宁不让,她撅着小嘴,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向周靳声:“椰椰……”
“听闹闹的。”
“不要……”
“不要也不行。”
周靳声不惯着她。
程安宁板着脸:“好了,说不准就不准,叫你爸妈来都没用,家里闹闹最大,都听闹闹的。”
小十月的小嘴撅得老翘了,动来动去的。
周靳声凑过去跟小十月说了几句悄悄话,小十月眼睛霎时瞪大:“真的吗?椰椰,你没骗我?”
“椰椰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周靳声整理她的小裙子,昨晚没洗澡,小家伙身上还是香的。
“拉钩钩。”
小十月伸手。
周靳声和她钩手。
小十月在医院住了一天一夜,周程路和张岁礼来了医院接回去照顾几天,不折腾周靳声和程安宁了,他们俩回家休息了,熬了一夜,两个人没休息好。
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