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心疼得不得了,又不敢提这得多浪费,一张脸涨得通红。
赵纯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这钱就算在你的工资里,我找桑桑要去。”
这下金枝无法拒绝了。
金枝的东西很少,也就自己的一些衣服,冬衣棉袄她都还没带来。现在秋天,被褥也是薄的,其他的生活用品,加起来装一行李袋,外加一小袋。
赵纯帮她提着大袋的,很轻松。
金枝跟在他身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依赖一个人,这让她鼻子酸酸的想哭。出门在外,她一直是一个人,遇到的男人也都是下流胚子,从来没有像赵纯这样的好心人。
两人到了一楼,门口处又是上次几个小痞子。
几人流里流气打趣地道:“金枝,你要跟你对象出去住了?”
金枝厌恶地没有答,脚步加快了。
她转头小心翼翼地:“赵先生,他们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赵纯咧咧嘴:“我知道,他们是嫉妒我,长得俊。”
金枝定睛一看,立刻别开眼,确实很俊呢。
又是坐车,半途赵纯嘱咐:“暧,那我送你到这儿了,我下一站就下车。”
金枝反应不过来。
赵纯摸摸肚子,笑容阳光:“肚子饿了,我回家吃饭。你到了也先别忙活,去外头吃个饭先。”
金枝心疼地嗯了声,心里羞恼起来。应该给他做顿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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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孟书言在店里,没有多余的客人。
这孩子可爱的紧,金枝忍不住逗逗他:“你叫言言是吗?”
孟书言点头。
金枝问:“言言,怎么总是看到你妈妈,没看到你爸爸呢?”
孟书言停了停手里的魔方,抬起小脑袋很认真:
“我爸爸是个军人,他要出去工作很忙的,很久才能回来一次。”
“可你爸爸不是……”金枝诧异,当时听错了?
话没说完,来了一个客人,金枝连忙停止了聊天,温柔小意地迎了上去。
孟书言圆溜溜的眸子黯了黯。
晚上和田桑桑回去时,他忍不住开口:“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妈妈也不知道。”
田桑桑怔了怔,想把他抱起来亲一亲,这身体又太笨重了。她的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低下头扬了扬嘴角:“可能他想给我们一个惊喜。想你爸爸了吗?再等一等。”
孟书言嘟了嘟小嘴,撇过头没有声音。
想哭了。
“言言。”田桑桑将他的小脑袋板正,去瞧他:“妈妈还在呢,妈妈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要难过好吗?”费力地要蹲下身。
孟书言摇了摇头,抬起脑袋:“我没事的,妈妈你别弯腰,会压到妹妹的。”
田桑桑感动得一塌涂地,牵起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