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昨天晚上发挥得很差,但对自我的认知起码有一半是正确的,季知秋刚要得意,突然注意到了陆余年的目光。
他像是有“陆余年使用指南”,熟悉他的每一个眼神,陆余年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看他的,季知秋瞬间僵在原地,酸麻感从被陆余年反复揉捏的脊椎末梢向四周蔓延开,过电一般,腿立刻麻了,季知秋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屁股。
他忍了又忍,这才没有丢脸地捂住屁股,但也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在床上。
陆余年察觉到他的回避,轻笑一声,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朝他招了招手:“快过来吃饭吧,别凉了。”
季知秋小幅度地点点头,坐下后又陷入了沉默。
陆余年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季知秋的目光落到了那句补汤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余年,想知道他想暗示什么。
陆余年顿了顿,猜到其中大概有误会,失笑道,“这是你昨天亲自煲的,没喝完的一半冷藏在了冰箱里,还很新鲜,大家不想辜负你的一番心意,早上都喝完了。”
季知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耳尖一红,紧紧低下头,差点把脸埋进碗里。
陆余年递了一个奶黄包过来,季知秋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便下意识说道:“等一下。”
“……”
“……”
这三个字像是有特殊的含义,气氛立刻安静了,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在空气中擦出了火花。
季知秋虽然表情未变,但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冲,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一个苹果。
昨晚的回忆涌入脑海,节奏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样,完全被陆余年掌控,他只能捂着肚子,随着陆余年的动作不停地重复“等一下”。
季知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觉得这样很危险,又会重蹈半夜洗澡的覆辙,反复洗了两遍。
陆余年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耳朵。
但这个动作让季知秋的脸更红了,他越发清楚地知晓陆余年喜欢的部位,却分不清楚其中所含的意味,也忍不住联想到了一些床上的画面。
……
今天是周末,陆余年并未出门,但也是居家办公,跟他打了声招呼后,就一头钻进了书房。
季知秋脸上的热度降下去后,觉得不能一直不见人,换了件清爽的衣服,下楼去了。
三个崽崽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什么,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视线落在季知秋身上。
季知秋做贼心虚,慌到不停地眨眼,理智提醒他三个崽崽绝对不可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激素又在疯狂分泌。
三个崽崽最近各有目标,特别是季思成,一头钻进了他的快乐小屋,一整天都不见面,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地跟其他两个小反派聚在一块。
季知秋穿着疑问走了过去,等看到面前的景象后,无耻地松了口气。
除了他以外,丧彪也是这个家的真男人,替他担起了“哄孩子”的责任,三个崽崽不知道为什么痴迷于给他做女装,丧彪也情绪稳定,一直让他们摆弄。
双方你情我愿,季知秋也不好插嘴,但看到丧彪此刻的样子,他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穿裙子也就算了,怎么在他身上贴了这么多钻石。”
季言言拿起剩下的贴纸,炫耀似的给季知秋看,“这是管家叔叔带我去买的哦,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适合鼠鼠。”
“鼠鼠?”季知秋愣住了,不明白这个昵称从何而来。
季言言歪了歪头,耐心地给爸爸解释,“我给猫猫起的小名是标标,不就是鼠标的标吗,那我之后就叫他鼠鼠了。”
季知秋跟丧彪对视一眼,想到丧彪曾经威武的身姿,忍不住开口:“丧彪是一只猫,还是曾经的猫老大,不少老鼠丧命于他爪下,现在虽然被割了蛋皮,也不能叫他鼠鼠吧。”
季言言认真想了一会儿,觉得爸爸说得很有道理,就改口叫他“丧丧”了。
季知秋:“……”这也没好听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