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的情况,非常不好。”
他将下午对季心月几人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给时央听。
“这次多亏霍总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拿躲在床下的时忬怎么办,她情绪不稳。”
“动辄就因受到惊吓,防备性地胡乱打人。
我跟嘉善还好,霍总挨了时忬好几下,也没说什么。”
时央长指转而向上,捏了捏巨疼的眉心,狠一叹气,又懊悔的直闭眼睛。
“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哎?”
谢弋修抬手,抚慰性地搂过他肩膀拍了拍。
“时央,别这么说,这与你无关。
世事难料啊,我们怎么会知道,一个好好的女人,突然就能做出这种过格的事来呢?”
“你无需自责,时忬要是还醒着,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埋怨自己,去看看她吧…嗯?”
时央点头。
迈开修长的双腿,他轻轻悄悄走到时忬床边去,俯身,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
想了想,还是侧眸,对霍九州说。
“谢谢。”
男人不甚在意的勾勾唇角。
“没事。”
晚上9点。
身负重伤的沈茗星跟夏栀,相互搀扶,硬是不顾劝阻,下山看望时忬。
“忬儿怎么样了?”
沈茗星身穿浅灰家居服,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扶腰,一张妩媚动人的脸,也贴着两大块医用胶布。
“她暂时没事,睡着了,你没事吧?”
时央上手扶过沈茗星,搀着她在时忬床边坐下。
“我没事,这点小伤…哎哟!
算什么啊?”
噗…
时央打眼看着沈茗星,伤的连坐下都疼的哎哟直叫,还嘴硬呢。
夏栀也没比她好哪去,整个左肩都被绷带高高吊起,端着个膀臂。
右脚腕裹着厚厚的纱布,走路一瘸一拐,时不时还单腿蹦两下。
“哎行行…”
邢嘉善看人走路困难,干脆贴心地抱起她,送到沈茗星身边坐下。
这要是给另一只脚也蹦崴了,可就彻底走不了路了…
“还会痛吗?”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谢弋修跟邢嘉善一人一个,帮她们重新检查过各自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