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杂,不等我领兵过去那寇匪都散了。”曹春生思虑片刻,突然笑道:“这次既然是公事,我朝县衙里讨要些兵粮和火星子总归是行的吧。”
“火星子。。。。。。行。”
开府。
昏沉夜色,乌鸦盘旋。
回到家中的兵房典史开云冷着脸色,刚从鸡窟游乐回来的开明山站在厅堂不敢跨过门槛。
“进来就是!怕什么怕!!”
“是。。。。父亲。”
开明山抖着腿脚站在开云左侧,一旁的钱鹤见状端了两杯热茶水,经经过开明山身边时小声道了一句:“老爷在县衙里吃受了冷眼,公子您话语朝着秦、尹两家靠靠。”
“多谢。”
开明山将热茶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开云手边:“父亲,可是那叶正吉拿咱家的把柄在会上威胁了您?那秦家、尹家难不成都没道个话?”
“用鸡场的死鸡饲养虎妖只是小事,被叶正吉威胁割了肉也只是小事。”
开云伸手撇开茶水,用手指敲着椅子咚咚发声:“今天县令突然变了脸色,不止落了尹礼的面子,就是我和秦文义以及一众的官员都被他冷了脸,明山,你也是府城的秀才,这安书铭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气氛一时压抑到极点。
良久。
开明山才出声道:“县令隐忍了十几年的时间,他的城府咱难以预料,不过千手山的虎妖也算有用,外朝得到的物件如今也吃满血水苏醒过来,即便他们有大变动,咱开家依旧能靠此物屹立不倒。”
“外物终究是外物。”开云摇摇头:“况且这玩意可适配的人可找到了?后续的金属都准备好了?”
“一切安好。”
“找的谁?”
这时,外头突然有人走到钱鹤的身边嘟囔着,紧接着钱鹤小步走到二人面前。
“大人,死渔之墙的百人将曹春生连夜骑马走出县城,朝着底下的村落过去了。估摸着就是为了除去霍乱周围的‘赵太保’寇贼,不过他却未曾带一个兵卒。”
“未带兵?”
开明山眼神一亮。
一旁的开云敲打他头道:“那寇匪就是尹家的人,你莫要在掺一手了,还有,以后少跟那尹学来往,这个年轻人比你想象中的有野望的多,况且。。。。。。他尹家可是对咱家的秘境虎视眈眈啊。。。。。。”
说到这儿,开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旋即摇摇头。
血脉不会外流。。。。。
见开云这般烦恼,开明山还以为他是在吃火气。
“父亲,我不是这般的意思。”开明山搓着手笑道:“县令不是冷了您的面子吗?咱也让他们知晓知晓这梅花县真正不能动的人是谁。。。。。。。”
“你要怎么做?”
开明山招招手,一旁的钱鹤随即凑过耳朵:“从明天开始不开救济粮仓,粮价也跟着上涨一成,若是这贼寇一日不除,粮价一日高过一日,粮仓在给我多上两道栓。还有,给我放出消息,那剿匪的曹春生不领兵,却是心高气傲的一人出去了。给我坏了他的名声!”
“是,老仆我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