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说轻了就是一场袭杀。
说重了,就是州牧平昭礼肆意任由两道宫之间的斗争,甚至还偏袒三山都天宫一方,邀请始乱之人本招李入楼叙旧,入楼畅谈。。。。。。。
“是。。。。。”
学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那平昭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又拿起桌上的书册,透着摇晃的火光研读起来。
曹春生弯着腰在地上抓了把白雪来擦拭血迹,他和自家师傅本招李正站在金子塔状的石楼脚下,仰视着墙边儿熠熠生辉的灰色图层,周围已经密集的站满了鲤鱼捕快,均佩戴着冒着蒸汽的符箓臂铠,端着蓄势待发的水精弩箭。
“咱就在这儿候着吗?师傅?”
见没有回应,他仰起头,望着身后将近到了金子塔状石楼一半高的五斗道长,让周围飘荡的风流传递话语:“师傅,咱杀了庄光珠,后面府城怎么处置咱?”
“你猜猜。”
闷雷般的声音炸在周围,掀起一阵风流让周围鲤鱼捕快端着的水精铁弩蓦的一抖。
曹春生继续道话,让六气青风传递话语:“师傅公然杀了驻扎道士,即便是出于其他心思,但也违反了府城的法令,如今咱俩公然飞入府城中央。。。。。”他看了看周围的鲤鱼捕快,蓦的叹了口气:“即便是道士杀道士,一番重罚总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说不定师傅你的官职都要被剥了。”
曹春生没有说更重的话语。
五斗道长也不是失智之人,他既然能带着曹春生过来,那就是有法子处理这件事,再者,五斗道长毕竟是三山都天宫‘出家’一脉第三十一代的领头羊。
咱上面也是有人的。
五斗道长没有回话,曹春生转过头去,原本高大的‘御水黑鲤’骤然缩小,他望着被一众道士簇拥着的男人打开石门,一抹热风忽的刮出,让曹春生在冷热之间蓦的打了个喷嚏。
“本招李,平大人唤你上去。”
插进来的声音十分冷淡,甚至还有些厌恶。
抚平身子的曹春生一偏头,几个带着高冠帽的道士对自己怒目而视,他心里知晓这是庄光珠观里的徒弟,视线撇过另一侧,被道士簇拥着的人是一个穿着黑大袄,面色平和的中年男子,他拿着一杆玉如意,眼神在曹春生和五斗道长上面左右徘徊。
五斗道长眯系着眼,也不抬腿。
“本招李!”
话语的厌恶感更深了些。
不得已,中年男子的视线挪向曹春生,不过他也不怂,转过身子,手中的驻扎道士令牌正对着中年男子,被冷风冻成块的汗珠沿着毛发一串连着一串的耸拉在曹春生额头上。
微微抬眼。
双目对视。
“瞅啥?”
“小子,我见你一家都是没经过教训。”
气氛凝结至冰点,周围捕快的弩箭泛着寒芒,后面呲呲喷着烟雾,准备对着曹春生等人来上一发连射。
“平昭礼大人在里面?”
“大人昨日才从北益县回来,自然是要在府里歇息,如今到好。。。。”中年男子学尹使劲的瞪了五斗道长一眼,冷哼道:“如今到是因为某人的作态而难以安睡,准备后续麻烦至极的调查,麻烦至极!!”
“不过死了个人,叫什么?”
五斗道长撇了学尹一眼,领着曹春生往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