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她想了想,干脆利落地回答我。
正当着急如何摆脱这莫名状况时,喊打喊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高亢地呐喊,如有宝物挖掘般难以名状的兴奋,即使有些距离,却依然能够听出些那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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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蓝色云朵般旗帜密布,马蹄密密,恐怕全是骑兵,不计其数,后队延绵至荒岭脚下,树林中隐隐约约的蓝旗不知多少。
拐杖阿里巴巴老伯很快反应过来,神色倒是一点不慌,“不好,怕是琉兰国的!”
他的下一句话,让我颇为动容,他说,“紫渊宫众,我以紫渊长老命令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要保护颜卿郡主回紫渊 见宫主。”他又交代了之前那个汉子几句,看了看我。转过身,举起拐杖,鼓舞士气,那么削瘦的躯干却爆发出如此大的人格魅力,容不得半分亵渎的安然,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
这会,我还中真有些好奇,那个紫渊宫宫主到底是何人呢?
“我等自当听长老的!”
“教众遵命!”
教众们高声答着,声盖震天。
而下一秒,既是血漫沙场。
我被壮汉一把拉上马,也顾不得他过猛力气带来的疼痛,如花独自跃上另一匹马,快速前后驰骋起来。
我不止一次地往回望,哪怕春风吹人凉,此路清冷,而身后面却是嘶声遍野,那些人将要因为我而死么?
想到此,心一阵战栗,我怀着愧疚的冷,扯着汉子麻布衫子,徒劳往后望了数次。
直到看不到上空燃起的冲天烈焰,听不到“紫渊宫”的他们或者“琉兰国”的他们发出撕心的一声声惨叫,我捂住耳朵,不忍再闻。
我和壮汉、如花逃了并不远的地方,丢下马,拍了它们一记,任马匹兀自向前行了。
三人躲藏在正好阳光还未能掠到的地方,山洞内阴暗潮湿,又是隐蔽处,若不仔细查找,绝对发现不了。
当我赶走马匹时,如花和壮汉皆是一脸的不解,事不宜迟,我简单地解释:“最危险的地方既是最安全的。”
追兵是不会料到我竟还会回转,做这种类似自投罗网的事情,偏巧,我是个受了现代教育的反骨之人。
许久许久后,战火似乎平息了。
壮汉神色肃穆,执刀前去探风。
半晌后,未见他回来,心下担忧。此时,他回来了。
我问他,“老伯怎样了?都怎样了?”
他径自摇头不语。
“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他未阻拦我,我就心知战争已经结束了,血肉撕杀,结束了。可我的心却有些异样,无措地跳慢了几拍。
可以想象出来,在白昼时的这里景象,剑光在眼前飞舞,鲜血在天空飞溅,杀声在耳中轰鸣,尸体在无常倒下。
一柄残剑插在地上。
这是一把赤红的瘦剑,鲜血缓缓滴落,慢得奇异,不同于别的红,仿佛闪着血腥味的光芒,它静静的扎在地里,最犀利的剑锋已经掩藏在深土之中,还可见到的是它狭长寒光烁烁的剑身和剑柄上甚为紊乱的纹理。整柄剑唯一还活着的是它杏黄色的剑穗,它在风中舞着曼妙的影姿,仿佛在召唤它新的主人。
剑的旁边,一具衣着破败的尸体倒在草地上,拐杖孤单地置于一旁,无人拾凌。奇异花草已被贱踏尽,暗红的血,遍地的残肢和无数残兵败刃在展示一场恶战之后的惨景,但是炙天的烈焰正在让它们渐渐消失。
腥风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