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疼啊!
温故的眼眶红了,他上前几步,下意识想要到迟晟的身边去。
丁满拦住了他,并按下了一个按钮,切换掉了画面。
这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依旧是迟晟在金属舱里的样子,只是这一次他的情况更加严重。
新长出的甲片比温故刚才看到的多出一倍不止,很多覆盖的黑色甲片都被撑断裂开,整个罐子里的液体都被鲜血染了色。
“这是他凌晨刚过来时候的记录照片。比起来,现在的情况好多了,对吧?所以放心,很快他的魂力就会稳定下来。”
“……”
温故没说话,他闭上眼睛用力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这……这些,都是因为我?”
丁满能够理解温故的心情,但她确实也不怎么会安慰人。
“应该说是因为你们两个,你们的感情导致了现在的状况……当然我不是说你们感情好是坏事,虽然看上去确实……”
算了。
我还是别说了吧。
丁满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闭嘴了,并关掉了显示屏。
温故独自消化了一会。
“有解决的办法吗?”
温故问。
丁满:“官方的说法,在保证迟上校的安全的情况下,是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的。”
温故:“那非官方的呢?”
丁满抿着嘴巴,视线飞快朝远处看了一眼。
那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脸上的表情严肃,一看就很严厉的感觉。
温故认得他,他是庄园里医院的负责人,也是丁满在这里“研习”的老师。
温故明白了丁满的眼神。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跟你没完的。”
丁满挑了下眉,然后对温故勾勾手指。
温故跟着她离开了医院。
医院外面是一个下坡的花园,草坪上开满白色的小野花,在阳光下充满了生机。
丁满带着温故在一个长椅上坐下,然后打开了终端,从上面调出了一个页面给温故看。
“这里是医院对迟上校的治疗方案,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忍。”
温故拉过来看了看。
确实,医院并没有主动治疗的方案,多是洗甲、魂力稳定这样的后续挽救措施。
“为什么?就不能治疗,或者哪怕缓解他的痛苦呢?”
丁满叹了口气。
“事故之后,迟上校消失了两年。这两年里,医生已经把能尝试的治疗方法都做了,但并没有见到任何的成效,反而让迟上校的魂力越发敏感,更容易失控。所以现在他们选择保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