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微凉的手掌贴在柔软温暖的脖颈处。
还有这里也
夫人,自重!南毓低斥一声,立刻将手抽了回去。
他自幼习得君子之道,虽不谙人事,也不知晓情欲是何滋味,却并不蠢笨,若他不清楚眼前女子这般举止有何寓意才是蠢笨。
知意并不愠恼,只是微微一笑,两靥如同生了花似得,眸中星光潋潋,杏面桃腮,如朝霞映雪。
先生觉得,我生得美么?
随后赤足走下塌,裙摆之下透出的足踝如雪,指尖涂着朱红色的蔻脂,欺霜赛雪,时隐时现。
先生只管扪心自问,美,或者不美?
南毓步步退开,她步步紧逼,直到南毓退无可退,被她逼退至门前。
屋外落了锁,他脊背抵在门上,便听到外头隐隐铁锁的响动声。
他知道这下他走不掉了。
他倒抽一口气,面色沉肃,缓缓地回:夫人,生得很美。
话虽是溢美之词,听着却令知意有些不甘心。
为何,不能再乖巧一些?
知意挑起他的下巴,看着男子俊雅的眉目,丹唇微启:是啊,我这么美,他却为何还是会喜欢别人?
南先生,你说男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
南毓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热意从下腹涌来,漫延到四肢百骸,面颊上浮起不自然的薄红,吐息也变得急促粗重。
你是何时对我下的药?
若是味道或是气味,他为医者应当能立刻察觉到才是。
何时下的,又下在了何处?
知意见他困惑,便善心地为他解答了。
无色无味的合欢香因为先生是大夫,所以为此,妾身可是煞费苦心呢。
药效发作,南毓整个都像是被抽干净了力气,背靠着门瘫坐下来,只是理智尚在,他按着颤抖的胸口,看着知意的脸,还是出言好生规劝道:夫人,莫要做让自己后悔之事。
先生多虑了。
知意轻慢一笑,指尖慢条斯理地去抽他的衣带,声音冷静得可怕。
妾身自出生以来,做的每一件事还没有一桩,是令我自己后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