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黑色陶艺内藏着一只冤屈的魂魄,虽然有点吓人,但叙叙仗着人多势众,吞了吞口水道,“那个冤魂大哥,岛主她犯错在先,不该杀你,但你也让她做了十二年丑女,差不多生不如死了,就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赶快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吧。”
诡计被识破的黑陶恼羞成怒,当下直直朝叙叙脑门砸来,吓得叙叙又闪又躲,微步歌藏在衣袖内的手腕攸然一旋,纯钓出鞘,剑光当空划下,黑陶险些被劈成两半。纯钓本身乃辟邪之物,虽未开光,但早已被步歌驾驭的淋漓尽致。黑陶自然害怕,一时不敢再贸然出动。叙叙庆幸的缓了口气,果然是枪打出头鸟啊!
七砚辽不着痕迹挡住叙叙,叙叙狗仗人势,继续不放弃的对黑陶喊道,“幽灵大哥,请你不要恨岛主了,让她跟你道歉然后作法式超度你,为你吃斋念佛还不行么?”言罢,便朝双眼无神的婀娜猛使眼色。
早就吓愣的婀娜被叙叙一番话惊醒,立刻点头如捣蒜,慌忙靠近叙叙身边躲避危险,信誓旦旦道,“是呀是呀,我一定好好安葬你,为你吃斋念佛,还请你原谅我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
黑陶如果能说话早就跳起来大骂,但这番话却也有些触动它,一直以来没人能跟它交流,让它的冤屈越积越凶,心中愈发恼恨婀娜,但曾经对婀娜的爱却是真的,只是想不到她爱的人是哥哥。
“幽灵大哥,其实你也不想再恨下去对不对,恨是一件非常劳神的事,不如忘记吧。你有什么要求就跟婀娜说说,让她来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叙叙忙将婀娜推向前,婀娜脸色苍白却一个劲点头。
挣扎良久,那黑陶周身才缓缓显出一行字,除了那些条件,婀娜还要永生不嫁,为我吃斋念佛。
婀娜虎躯一震,面露苦涩,却半天也张不开口,叙叙只能同情的望着她,俗话说杀人偿命,人家没让你偿命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乌龙事件就此结束,婀娜为黑陶做了九天九夜法式,容颜也一天比一天美丽,眉眼也不若之前淡定,反而夹杂许多对前尘往事深深的懊恼,不过婀娜还算个守信之人,临行那天默不作声将火阳珠交到叙叙手中。
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回到外面的世界。叙叙炫耀的举起火阳珠对众人邀功道,“大家看看,这全是我的功劳。”
众人沉默。
叙叙显摆一番,满足了虚荣心,谁说她没用谁说她狗腿,这不她就立了大功!攸然,周围景象开始变柔,旋转,不知名的风吹皱人的衣衫,微微起伏。
光线越来越刺眼,叙叙不适的捂住眼睛,再次睁开,周围景色全部消失,大家依旧站在不知名的空间,引路盅含笑漂浮半空,酥手掂量那颗火阳珠,“大家的运气不错。最后一关很简单,就是请大家安心的听沉鱼大人演奏一曲方可。”
呃,真的这么简单?叙叙疑惑的瞥了瞥众人,又瞪向剑杀。高云烈叹口气,“如果大家能活着听完这演奏的话。”
“啊,这个沉鱼大人不会是传说中,擅长音攻,内力深厚,弹一个音节死一个人的高手吧?!”叙叙惊讶。
“沉鱼是掌控人心的高手,也是梦魇世界的主人,他能唤起人心存在的欲望,在他的音律下,人们会迷失自己。微步歌与七砚辽的定力比你强,呃,你好吃懒做,毛病一堆,真怕你控制不住……”
泪奔,叙叙仰天长叹,这多灾多难的社会仿佛全是为她一个人精心打造的。目光瞥了瞥那二人,充满艳羡。
不等叙叙缓神,一阵清雅筝音缓缓传入耳中,听得人,心中一荡,甚为舒坦。顺音望去,有美人如斯,果然不愧对“沉鱼”之名,唇畔挽笑,温和的对叙叙点头示意。
叙叙后退两步,有点怯意。
沉鱼一眼便看出叙叙是那两名男子的弱点,因此叙叙出事那二人自然出事,尤其是他们之间微妙的感情非常有趣,便温软启音:“叙叙,你说,这两个人,你喜欢哪一个?”沉鱼的声音不粗也不细,分不出男女,难道神果真是没有性别的,叙叙开始胡思乱想,但见对方眼眸像星辰一般璀璨。
那道温软的声音仿佛在心头落地生根,叙叙生生觉得它越来越锋利,直逼得耳朵作痛,让她不停的问自己。你喜欢谁喜欢谁喜欢谁……
心口莫名慌张,是呀,她喜欢谁?不,不她谁也不喜欢,都不喜欢!刚欲开头喊出却觉得心肺一阵揪疼,不依不饶……
不好,叙叙自制力有限。众人眼见叙叙神情开始涣散。
微步歌神情一凛,抬手要拉叙叙却被七砚辽一掌挥开,不禁怒目而视,“难道你看不见叙叙很难过?”
“拉扯一下,她就不难过?”七砚辽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上前,“嗖”的掏出一把匕首,对准叙叙藕臂便是一刀,力道与伤口把我的十分精准,温柔道,“对不起,只有这个办法来救你。”对此叙叙却浑然不觉,可见她正陷在沉鱼的梦魇中。直到那些血一滴一滴渗入剑杀的身体,好像被人狠狠掌掴掴醒,叙叙吃痛的眼冒金星,哪个缺德的拿刀砍我!泪奔,眨巴两下杏眼,但见自己右臂淌了好多血!
高云烈没好气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劈了沉鱼的古筝。他不会对凡人出手,只会迷惑人心智。”沉鱼的确是神,神有神的规矩,不可动手杀人,但人若因自己心底的欲望而死便与他无关。
不会对凡人出手?这话让叙叙听得精神一怔,性命有了保证害怕他个毛!
这剑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