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会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好看吗?”
元芜突然问道。
“比你的太子如何?”
岑欢脸上一红,瞬间侧过了视线,“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元芜轻笑了一声,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听说了吗?宁玉倒了。
从他府邸搜查出来的罪证里,有关于黄金城案子的诬告信。”
汤泉边上放着酒壶,元芜自顾的给自己斟满了甜酒,继续说道:“本来,若是没有那信,父皇可以直接杀了他。
但因为有了那封信,若是没有查清楚就杀了他,便证明父皇是认了自己错杀了黄金城的柳师宣、错诛忠臣满门。”
他喝了一口酒,饶有试探的看着岑欢,尤其说到黄金城、柳师宣几字时,更是加重了语气。
岑欢眸子微动,依旧不语。常年在刀尖饮血的人,有这么一丝微动被人察觉,便已是不易了。
元芜轻笑,果然,岑欢清冷的长相下包裹的那颗心,像是比元彤儿更加有些人情味儿。
他回过了身子,不再逗她。
“所以啊,现如今,那信已经提交有司,重查黄金城的旧案了。”
岑欢这才抬了眸子,怔怔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元芜,意识到他并没有开玩笑后,瞬间跪在了地上。
“多谢王爷!王爷大恩无以为报……”
“那你想怎么报?”
元芜打断了她的客气话。
见她又没了话儿,元芜又笑了。
“逗你呢,就算是以身相许,你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我做这事,也不止为了你。”
那日元彤儿坠崖岑欢得信后曾不管不顾的去找过,可没过几日,她又心安理得的回来了。
别人不知道岑欢与元彤儿之间的事情,自然不会生疑。可元芜知道。
加之后来的种种,元芜便猜到,自己的父皇突然病重,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他可不信景元帝是因为什么狗屁痛失爱女。
景元帝的心中,除了自己就是皇位,什么子女妻室,都只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罢了。
果然,岑欢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开了口。
说是威逼利诱,但岑欢将条件开出之时,他也明白,怕是自己也早早被算计在其中了。
元彤儿是不肯让自己亲姐冒险去宁国侯府的做那种事的。但是作为宁国侯府的姑爷,廉王元芜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