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原来真的
朝晨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许久,久到她感觉到胸口有些气闷。
被老虎大脑袋压的。
过了那段紧张的时刻,她也有精力开始注意起了自身。
那条被踩的手臂还在一阵阵抽疼,不是老虎踩的那个位置,更上面一些,被石壁划伤的地方。
借着月光,她抬起那条手臂看了看,没被包扎过的地方已经不流血,皮肉外翻着,两侧又红又肿,抬臂间有疼痛感。
看来最近两天这条手臂都不能使力了。
朝晨放下手,这小小的动作又引起她嘴角抽了抽,疼的。
朝晨躺在原地,又细细感受了一下,除了手臂那道划痕,身上似乎没有其它不适,至于老虎踩的那一下,已经缓过了劲。
刚刚之所以那么疼,她估计是因为正好是受伤的那只手臂,牵动了伤口。
有一点冷,不知道是没有生火,还是流血过多,虚弱的。
朝晨更倾向于后者,在长长河道内时,看不到,但她一直尽量高举着手臂,不让血流那么多,依旧不断有液体滑落的触觉传来,想也知道,她绝对淌了不少血,是哪怕身体十分健康也承受不住的,所以现在感觉自己很虚弱。
像生了病一样。
体内太多精华流走,头疼脑热趁虚而入了。
身上倒是干的,其实其它地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潮,但和老虎贴着的那块感觉已经干透。
老虎用自己的体温暖的。
老虎是冬天能在雪地里撒欢打滚睡觉的至刚至阳之体,身体热量很高,像个大火炉似的,源源不断提供暖意传过来。
朝晨估摸着,自己现在的状态之所以还算可以,大概就是因为这只老虎的原因。
它看着那个熟门熟路的样子,昨天在她睡着时大概就躺了过来。
有这么个大火炉在,她才没有冻着生大病。
只一些轻微地病状,已经是上天保佑。
不,是这只老虎的功劳。
为了感谢它,朝晨哪怕已经越来越承受不住它大脑袋的重量,也没有做什么。
她依旧安静躺着,透过头顶的那个洞口,去看外面树影间的月亮和星星。
初步判断是后半夜,她回来的时候隐约记得有太阳,大概从清晨睡到了现在。
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困,朝晨在琢磨自己昨天临睡前看到的。
她为了赶紧脱身,像对待家猫似的,敷衍一样揉了揉老虎的脑袋。
老虎没什么反应,还用脑袋拱了拱她的手。
朝晨昨天遇到漩涡,九死一生才逃出来,路上身体早就已经不行,意识也在模糊,完全凭借着毅力和求生欲才回来的。
到了后面其实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所以她也不能确定那一幕是不是真的,感觉很虚假。
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