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手指颤抖着,想触摸图纸,又怕弄脏了这仿佛从天而降的瑰宝。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扑在图纸上,一寸寸地仔细观摩。
第61章谈合作
“紫藤花廊……这结构……妙啊!既美观又稳固!”
“这……这叫沙发?取代椅子?人竟然可以这样坐卧?这曲线……这承重……”
“拔步床!天爷!这雕花!这格局!这……这里面还能放置衣柜、妆台?这简直是房中房!”
“琉璃镜梳妆台?!这……这得照得多清楚!”
“顶天立地衣柜?这么多隔层抽屉?衣物竟能如此收纳?”
“还有这秋千椅……这假山盆景的堆法……”
卫老木匠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越看越激动,脸色涨红,眼神狂热,仿佛看到了毕生追求的极致境界。
他做了一辈子木匠,打过无数家具,却从未见过如此巧夺天工、兼具美观与实用、甚至颠覆传统的设计!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乔兮月,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乔……乔娘子!这……这些图纸,是出自何位高人之手?简直是鬼斧神工!旷世奇作!”
乔兮月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微微一笑,含糊道:“机缘巧合所得。卫老伯,您看,按这些图纸打造,可能完成?”
“能!一定能!”卫老木匠斩钉截铁,激动地拍着胸脯,
“就算拼上我这把老骨头,带着儿子们不吃不睡,也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打出来!这……这每一件做出来,都绝对是能当传家宝的精品!不!是能风靡全镇、甚至整个县府的宝贝!”
他眼中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乔娘子!老夫……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这些图纸……您能否割爱?卖给老夫?价钱您随便开!或者……或者您这套家具,老夫分文不取,免费给您打造!只求您能将这图纸……让给老夫!”
乔兮月看着卫老木匠近乎痴狂的模样,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卫老伯,图纸,我不能卖。”
卫老木匠脸上的希望瞬间黯淡下去,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和焦急:“乔娘子,价钱真的好商量!或者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乔兮月缓缓将图纸卷起,语气平和却坚定:“卫老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您谈一桩更大的买卖。”
“更大的买卖?”卫老木匠一愣。
“不错。”乔兮月目光清亮,直视着卫老木匠,“我想与您合伙,开一家家具店。我出图纸,您和您的儿子们出力,负责生产和制作。所得的利润,我们三七分账。我七,您三。您看如何?”
卫老木匠闻言,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激动迅速被震惊和犹豫取代。开家具店?三七分?他三?这……这乔娘子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他的技术,他的手艺,才是根本啊!
他下意识地就想摇头拒绝:“乔娘子,这……这恐怕……”
“卫老伯,”乔兮月打断他,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您先别急着拒绝。空口无凭,我说得再好,不如您亲眼所见,亲手所做。这样,您先帮我把这套家具打出来。等家具打好,摆在您眼前,您再决定是否与我合作。届时,若您还是觉得不合适,我绝无二话,图纸您照样可以看,可以学着做,我只收您这套家具的工本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