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阁里,守卫铜像犀利的目光射向宫成炎初雪以及管彤飞三人,它似乎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目光中带着疑惑。
炎初雪抱着宫成的脑袋痛哭了好一阵,突然发起疯来,对着宫成一阵拳打脚踢,怒吼着道:“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
向来保持端庄稳重的炎华公主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一边哭一边大吼,拳头飞脚雨点一般打在宫成身上。
宫成也不躲闪,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公主撒泼。
公主打了一阵,见也打不动宫成,双手捂着脸颊嘤嘤地又哭了起来,嘴里嘟囔着道:“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的,是我害了你,我也害了父王。。。。。。”
宫成沉下脸道:“殿下别哭,一切与你无关,你这样不顾形象,将来还怎么君临天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疯婆子似的,我冒死来救你,可不是想看到一位发了疯,泄了气的公主。”
炎初雪闻言哭得更厉害了,瘫坐在地上,一脸委屈地看着宫成,“我还能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管彤飞上前道:“殿下,我当年也是一无所有,甚至性命都难保,可我不还是活下来了吗?不经历磨难你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殿下,这是你的劫难,你要振作起来。”
“你是。。。。。。。”炎初雪一脸疑惑地看着管彤飞。
“他就是管彤飞,是我的好朋友,上一次就是她率领大妖平了北江山神河伯之乱,我身后的无名英雄。”宫成呲牙笑道。
管彤飞狠瞪了宫成一眼,炎初雪却没在意,她站起身,拉着管彤飞的手,仔细打量她一番,愕然道:“你就是管大人的女儿?宫成没认识你之前我就听说过你,若是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呢。”
宫成知道,炎华公主说得没错,管彤飞的父亲是房尚书的老师,而炎初雪是房尚书的学生,论起来管彤飞和房尚书平辈,炎初雪叫管彤飞师叔一点都不为过。
“唉?这使不得,那辈分就乱了。”宫成赶紧上前制止。
“乱?是你心虚吧?”炎初雪看了宫成一眼。
“嘿嘿,只要殿下振作起来,我虚不虚都无所谓,大姐是我请来的救兵,我怎么叫都无所谓。”宫成道。
“辈分的事就不要提了,现在该想想怎样从这里出去,让殿下东山再起。”管彤飞道。
“东山再起?”炎初雪叹了一口气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若不是永兴帝想引你们走进这里,我恐怕连命都没了,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宫成笑了笑道:“公主你这话可就差了,鸡永远都是鸡,但凤凰再落魄它终究还是凤凰,殿下,你不妨换个思路,你今天虽然落魄,但也是最大的转机,你师叔能重新站起来傲视群雄,我相信你也能君临天下。”
炎初雪突然笑了起来,狡黠地看着宫成,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多谢了!”
宫成瞪大了眼睛,“殿下,你不会是怀疑我。。。。。。。”
炎初雪用手指挡住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我之间不必想那么多,就算你不来,你想要的我也愿意给你,真心的。”
“嘿嘿,殿下这是在变相诱惑我吗?你这么说,如果我没把你带出去,反倒不好意思了呢。”宫成腼腆地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