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用那种方式安抚我,告诉我,她想标记我。
在极致的震惊和身体的渴望中,我的额纹开启,感知到了她灵魂深处那至纯至净的精神力本源。
那一瞬间,如同惊雷炸响在脑海。
原来……你不是她。
不是那个折磨我、羞辱我的恶毒雌性虞从梦。
这具皮囊之下,住着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一个会害怕、会温柔、会耗尽心力去救赎一个对她满怀恶意之人的……陌生的灵魂。
所有过往的矛盾、她的反常、霍司珩的维护、我精神体莫名的亲近……都有了解释。
恨意悬了空。
五年支撑我的信念,轰然倒塌。
真的好荒谬啊!
得知真相,我对这个无辜灵魂的产生了愧疚。
我竟然,将所有的怨毒,倾泻在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身上。
“阿梦……”
我唤出这个名字,声音颤抖,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和哽咽。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是释然,是委屈,也是为自己曾经盲目的恨意感到悲哀。
我紧紧抱住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抱住救赎的浮木。
原来,身体的本能亲近没有错。
它比我更早认出了,这个能真正治愈我的灵魂。
仇恨的坚冰在真相面前开始消融,露出了底下渴望被温柔以待的真心。
被标记的过程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那一刻,我在清醒中沉沦。
我将身心彻底交付,不再有任何保留。
我知道,从今往后,纪玄霜的生命里,只剩下一个叫“阿梦”的雌性,与过往那个恶魔无关。
后来,我们抛下一切去旅行。
别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惊诧。
他们大概觉得我疯了,刚刚脱离苦海,又毫不犹豫地跳回同一个“火坑”。
可我不在乎。
星空下,水晶森林折射着梦幻的光晕,极光如同她眼中流转的波光。
我牵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
疯了吗?
或许是吧。
但如果这是疯狂,我甘之如饴。
只有我知道,我拥抱的不是过去的阴影,而是我真正的救赎。
当她认真地看着我,说想和我有一个孩子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星际时代,生育是无比艰难而神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