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近江一下定住不动了。
紫竹铁了心要守住自己手头这一单,这时候不禁用袖子掩了掩面,展露出满是娇羞的姿态。
黎近江动了一步,眉头紧皱,还是先扭头问:“今日小师父都做了什么?”
“还是一样,打坐、念经。”
下人们看了都觉得枯燥。
也不知道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子,是怎么耐得住寂寞的?
“她的世界实在纯粹。”黎近江笑了。
“还有,还有,那和尚总去寻她,似是……辩经吧?”下人们也不大懂。
“那和尚现在……”
“现在就在一处呢。”
黎近江冷笑一声,心中怀疑登时拔到了顶峰。
这和尚!
有异!
黎近江转脸再看紫竹:“你去歇着,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紫竹委委屈屈地放下袖子。
黎近江发觉了异状:“你脖子怎么了?”
紫竹心头暗骂,那人下手也太狠了些,当即委屈之色更浓:“奴家也不知,许是邪祟作乱呢。”
黎近江拍了拍她的背:“好,我这便去让禅师来为你驱邪。回去等着吧。”
紫竹:“……”
那尼姑真坏事。
黎近江好不容易摆脱了紫竹,来到程念影的屋外,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人影。果然,那和尚也在。
黎近江心头的怀疑顿时坐实了一半。
——这和尚也下流得很,他亦觊觎小尼姑呢。
黎近江没有进门,他转身走开,沉下脸道:“去把那和尚的度牒收走。”
随从明白了黎近江的意思,连忙应了声。
入夜。
程念影的房门被叩响。
“上师,是我。”
程念影起身走过去将门拉开,便见到换了一身衣裳的黎近江。那衣衫上用金线绣了流云纹,程念影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让黎近江更多了两分把握。
“上师,我……”
“去躺下。”
黎近江愣了下,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更猴急。
他回神应了声:“好。”
然后面带笑容,走到程念影的睡榻前:“我先脱了衣裳?”
“嗯,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