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丢掉,沈辰君解开了衣服扣子。
刚才在外面他身上受了些雨水的味道,衣裤受了湿。
熨贴的正装衣物修身,剥落后便随意的搭在床上,寻了件浴衣,便转身去了浴室。
雾气氤氲,水声哗哗……
……
沈辰君的房间外,陈正推着付辛停在了门口,
“你自己进去,我有事先走了。”
陈正垂着眼,揉着付辛的脑袋,
“家里就两层还安电梯,每次来都挺感慨你够懒的。”
“真是有钱烧的。”
房间都在楼上,因为自家大哥时有会深夜过来,总是不明原因的困倦过度,踉跄摔倒,又曾磕晕过去,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才被他发现,还生了病。
怕再出现这种情况,出于担心的付辛:?
把脑袋从陈正的手下挣脱出来,付辛反手用力往后拍了一下,只是不知道打到哪里,陈正痛哼一声。
“别拿我当你儿子玩。”
“少喝点,赶紧的滚蛋。”
按着被重击的腹部,陈正啧了一声。
“我儿子的头发可比你软乎多了,扎手的刺头。”
无视付辛要揍人的目光,陈正走的利落干脆。
直到视线范围内没了陈正的身影,付辛调整好情绪,敲响了沈辰君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
他收了手,垂首将膝上的薄毯抖开,盖至腰间,抬头等待。
虽然这是自己家,但隐私不是他可以随意侵犯的。
尊重,是他幼年便学会的第一课,之前的所作所为,其实也并不意味着他会不尊重沈辰君。
不尊重他人意愿,还想被他尊重,无异于痴心妄想。
但话又说回来,既然选择为配偶,态度自然不能是那般。
“咔!”
很快的,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沾染了湿润的热气腾腾,那本淡淡地薄荷味强了很多。
“少爷!”
沐浴露吗?
付辛忽地敛眸,错过沈辰君炽热的目光,落在扶手上的手指微曲蜷起。
“嗯。”
无言……
果然,自己即使是装,也还是做不来恳求,还是日后再说,终归是有路南玉死讯在上面压着。
“他走了,进去吧,只是来看看你……”
话落,付辛控制着轮椅扭过要走,那落在身上的目光太过灼人,他有些无所适从,是极为的不舒服。
“少爷,看看我。”
轮椅后的推手被抓住,正滑动的轮椅,突然纹丝不动,付辛回首。
“干什么?”
这是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说出口的一瞬,付辛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陈正所说的那种对配偶的百依百顺,柔情蜜意。
闭了闭眼,听着身后的动静来到身前,原以为沈辰君会如同之前那般不顾他感受的,趁他没有活动能力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