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们这么小偷小摸,靠着抗联那几杆土枪,根本干不成大事。
“现在关内正面战场蒋委员长的大军节节溃败,只能龟缩于山城一隅之地,用不了多久日本人就能占据整个中国。
“大势所趋,我们赢不了的,再努力也是白白牺牲。
“投降吧。
“我会去新京,到时候咱们还能见面,看在情分上,算我求你好吗?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李红眼泪汪汪抽泣了起来。
赖文宾低着头连连叹了几口气:“也罢,如今我被捕,便是一无所有,组织也不会再信任我,也只有你这点情分了。”
“谢谢,我会永远记着你对我的好。”李红抹泪点头道。
片刻,高彬走了进来:“怎样?”
“我可以配合你们。”赖文宾有些痛苦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高彬吩咐道。
“文宾,你保重。”
李红扭着翘臀走了。
刑讯室内只剩下高彬和赖文宾。
“你外号叫残丐,既然归降了我们,就不能再像乞丐一样,我们得让你大富大贵。
“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高彬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足足有两千块之多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赖文宾问。
“你这次来哈尔滨的任务。”高彬问。
“抗联战术性后撤,藏到了老驼山西北部的野马坡,我这次来是代表满洲省委嘉奖他们并给交通站提供一百两黄金作为活动经费。
“主要还是接见下山的同志,予以嘉奖。
“组织上对这次的胜利看的很重要。”
赖文宾道。
“你说什么?
“什么叫战术性后撤?”高彬大惊失色。
“我们的人根本毫发无损,那批药被日本人下了毒,有人给周政委通风报信,还有那些藏在山洞里的中毒补枪尸体,其实都是土匪。
“日本人的诡计并没有得逞。”
赖文宾言语中还透着淡淡的自豪。
高彬心头巨震。
这简直是一个致命的信息。
要知道参与这次行动的,除了任长春这个新兵蛋子,就是自己侄子洪智有了。
日本人要知道他们“载入史册”的计划泡汤,必然会大开杀戒。
到时候智有怕是得有大麻烦。
“我可不可以理解,我们的人中出了奸细,你能否说的具体点,是人传达的消息,还是鸽子或者其他的?”高彬问道。
“可以确定是人。
“鸽子传递消息并不稳妥,抗联藏在深山之中又经常更换营地,鸽子能准确传递到位的概率其实并不高,而且训练这样的信鸽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
“像这么重大、这么急的情报,靠鸽子没有稳定时效性,不大可能。”
赖文宾分析道。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