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话很危险。
“你同情红票?”
洪智有皱了皱眉。
“我只是个中国人。”刘雅雯道。
“你父亲是警察厅的最高长官。”洪智有道。
“我亲眼在北平看到我的同学在街头被日本人用机枪打死,被汽车碾压。
“他们什么也没做错。
“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但我可以拥有自己的是非观。
“也许我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我跟所有人的人一样,只敢在这里懦弱的发牢骚。
“但这绝不代表我认同你,还有我父亲他们的所作所为。
“你是‘屠夫’高彬的侄子。
“你死心吧,咱俩没有一丝丝可能。”
刘雅雯盯着洪智有,一字一句道。
“你开店用的是你爸的钱。
“这些钱上依旧沾满了鲜血。”洪智有没有生气,淡淡笑道。
“我知道。
“所以我要挣很多钱……”刘雅雯贝齿轻咬道。
“然后去支持抗联,又或者关内的红票组织?
“你是红票!”
洪智有道。
刘雅雯撇了撇嘴,蔑然道:“你可以去宪兵队或者保安局告我的状了。”
“告状就算了吧。
“既然你说钱是无辜的,也许将来你能用它派上大用场,不如我教教你怎么把买卖做大。
“否则像你这样的经营法,没法跟露西亚西这种老牌餐厅竞争。
“眼下俄国商人、日本侨民的资产都在缩水,走高端路数是挣不到的钱的,哈尔滨有钱的中产倒是不少。
“他们想享受生活,又得货比三家。
“不如试试我的法子。”
洪智有从口袋里取出一页喷了香水的书信纸递了过去。
刘雅雯刚想拒绝。
洪智有叩了叩桌台道:“好好挣吧,将来用钞票打败我这样的败类。”
说完,他笑着走了出去。
真没想到刘副厅长那么势利、贪婪的人,女儿正的发邪。
看来要拿下这妞儿,得花点时间了。
一想到刘雅雯火辣的身段,洪智有颇觉有些不是滋味。
玛德,就不能是婉秋那种恋爱脑吗?
刘雅雯目送洪智有而去,颇是好奇的打开了信纸,目光骤然有了亮光,紧蹙的眉头绽开,脸上浮起不可思议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