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爱瞎想,智有有分寸的。”吴敬中皱眉道。
他是知道内情的。
梅盈雪回来,若是安生本分还好。
她要敢利用那副皮囊搞事,吴敬中的屠刀不介意再多宰几个。
在噶人这块,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有啥分寸。
“你看看盈雪那哪像个正经女子,露着个胸脯,生怕男人看不到似的。
“我看着就不喜欢。
“我在军属会打牌,你知道那些太太们怎么说吗?
“咱家智有能耐大,全津海城的姑娘就没有不想嫁他的。
“盈雪向来就爱跟蕊蕊抢,智有和蕊蕊又没扯证,那还不是说勾搭就勾搭走了。
“这小子向来是管不住那点事的。”
梅秋菊扁了扁嘴,不满道。
“我还没死呢,他敢!”吴敬中瞪眼道。
“对了。
“我今天看盈雪和李涯眉来眼去的。
“好歹也是我亲侄女,要不你牵个线,把她和李涯凑一对得了。
“李涯是你的学生。
“如此一来就是亲上加亲。
“他要成了咱家人,这津海站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梅秋菊眼神一亮,欣然说道。
“幼稚!
“军统的规矩就是内部监察,互相牵制。
“袁佩林、董成之死,戴老板的事,我没责任吗?
“毛人凤、建丰、郑介民不清楚?
“为什么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因为当时有陆桥山、李涯两颗大钉子嵌着我。
“陆桥山现在走了。
“提上来的副站长则成又是我的学生,上边已经很不满意了。
“李涯再要成为我的侄女婿,立即就会有人打报告说我拉帮结派搞一言堂,到时候他倒是抱的美人归了,我就该滚蛋了。”
吴敬中拉着脸训斥道。
“这样啊。
“那我明天跟盈雪谈谈,让她早点离开。
“她要实在想嫁人了,我给她去市政或者驻军寻个良配就是了。”
梅秋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改口说道。
“嗯。”吴敬中点了点头,藏在报纸背后的双眼浮起一丝杀机。
看看吧。
希望那对父女别自寻死路。
洪智有回到了院子。
余则成披着外套,正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