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拔出配枪,一手拉着门把手警惕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李涯的声音。
余则成把枪放在一旁鞋柜抽屉,打开了门,眉开眼笑道:
“哟,是李队长,稀客啊。”
“李队长,让你见笑了,家里乱都没来得及收拾。”翠平在一旁简单收拾沙发。
“哪。
“这才叫一派生活气息,哪像我孤家寡人,冷冷清清。”李涯笑道。
“你才不是孤家寡人。
“我去打牌,那些太太们说你在戏班子有个唱旦的女朋友,可漂亮了。
“田旅长太太家老爷子过大寿,还请她去唱过戏。”
翠平说道。
“你说小云仙啊。
“吹了。
“我上次瞎了眼,错把老余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白买卖打了水漂。
“又丢了袁佩林。
“钱没了,升官无望。
“人家嫌我没前途,跟着一个富家公子吃香喝辣去了。”
李涯自怨自艾的轻叹了一声。
“翠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上去。”
余则成挤眉呵斥道。
“对不住啊,李队长。”翠平尬笑一声,悄悄瞪了余则成一眼,上楼去了。
“李队长。
“乡下女人不懂事,您别当真。”
余则成把他迎到了沙发边,倒茶致歉。
“哎,自古多情空余恨。
“戏园、勾栏女子多薄情,逢场作戏嘛,我想的开。
“倒是羡慕你,嫂夫人贤惠,夫唱妇随。”
李涯笑道。
“哪里,也老吵。
“不说这些了。
“李队长,这么晚,有事吗?”
余则成笑了笑道。
“也没啥事,就是心里闷的慌。
“你也知道,我来的晚,除了你这个老同学也没别的朋友。
“过来找你说说话,不打扰吧。”
李涯二郎腿一翘,往沙发上靠了靠道。
“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