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那件事有眉目吗?”
白启明问道。
“没有眉目。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周乙。
“可老邱从山上回来后,以及过去两年档案的缺失等等,都可以证明周乙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而且,这两次事情,一次是灭绝抗联的细菌战计划,一个是抓捕红票特派员案。
“你知道这两件事可不仅仅是伤筋动骨,而是开颅‘手术’。
“周乙很明确的表现出排斥、拒绝参加,甚至不惜落了一身病,而且,他的家人、电话我们一直在监控。
“都没有问题。
“试问有这样的潜伏者吗?
“如果他真是红票,面对这种要务都能无动于心,那他的潜伏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所以,我觉得也许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乙太正,而我总觉得警察厅不该有正人君子,所以本能的对他产生了抵触和怀疑。
“可惜啊,现实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直觉这种东西靠不住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老了。”
高彬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扶手,若有所思的感慨道。
“所以呢?”白启明问道。
“我想撤销对周乙的监控,一则是耗费人力,二来我不想跟自己较劲了。
“不瞒你,我这一个月来天天失眠,头发都快掉光了。
“还是放自己一马吧。”
高彬摇头苦笑。
“没想到你牛鼻子老高也有妥协的一天。”白启明指着他笑道。
“要是以前,我肯定还是下招,但现在智有回来了,这小子又招女人喜欢,我感觉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算了,多活几年吧。”
高彬下巴挑了挑道。
“是啊。
“我现在每天也是回家抱外孙子,年纪大了,也就这点乐子了。
“那就取消对周乙的全面监控吧。
“但是这个内鬼到底是谁呢?”
高彬仍是很苦恼。
“不要急,抓内鬼不能急于一时,咱们就当周乙是个内鬼,咱们把他能发挥的各种条件都卡死了,你看细菌战和抓捕红票特派员不就得手了吗?
“依我看咱们应该要换一种战略思维,以守代攻。
“当那个内鬼发现自己藏在内部一事难成,他的信心就会崩溃,他的组织就会给他施压,如此一来他迟早就得漏出马脚。
“这样既不影响咱们工作,又能逼的那个人现原型,你老高还能睡个安稳觉等着抱孙子,这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吗?”
白启明笑道。
“要不说您是厅长,除了土肥圆,您是我见过最睿智的长官。”高彬赞美道。
“我可不敢与机关长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