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现在二爷成天不是打牌,就是逗鸟、养狗、赛马。
“美其名曰,有贤内相助,万事无忧。
“咱们瞧着着急,可人家就是觉的好啊。
“而且他已经着手准备婚礼了,我们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纪先生连连摇头。
“纪先生,美佬那边有什么动静?”洪智有问。
“依旧供货。
“这几天供货还那了两成。
“不仅如此,美佬从东南亚等地搞的烟土,正通过漕帮码头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津海和各地。
“林素芳为啥出手这么阔绰,就是走私烟土。
“只是她手里有另外一本账,我们看不到。
“而且,昨天菲尔逊将军还应约来府里打了场麻将。
“他们关系极近。
“洪秘书,说句不该说的话,美佬只认钱,有奶便是娘,咱们过去维护的关系正在一点点被这个女人蚕食。
“上次听二爷无意间漏出来的口风。
“她在打香岛船厂的主意。
“派人跟荣家接洽了好几次,林勃前不久还亲自去了趟香岛。”
纪先生道。
“有点意思啊。
“吃到我头上来了。”洪智有笑了起来。
“是啊。
“照这么下去,漕帮该改姓林了。”纪先生道。
“手段不错。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她背后的人。
“否则就凭她,不可能有如此布局。
“老纪,这事是冲着钱,更是冲着我来的。”洪智有道。
“洪秘书,你说二爷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林素芳的心思。”纪先生道。
“不是看不出来。
“他是在装糊涂。
“人一旦想成家,想传宗接代,兄弟就成了碍手脚的存在。
“林素芳天天在枕头边吹风,又一起滚床单,他不得为子嗣动点心思吗?
“装成是被美色迷惑。
“谁也挑不出理来。
“沉迷美色,不管事,甚至跟兄弟反目,这不都是很正常吗?”
洪智有冷笑道。
“你,你的意思是二爷他……他要对你下手。”纪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