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季伟民贪的赃物,装了满满五大车!
“全是值钱的东西。
“随便漏一指甲盖,就够咱们一年的吃喝了。
“哎。
“失策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极力争取过来的。
“我就是一时心软了。”
正说着,余则成走了进来,咧着大门牙眯着眼谄媚灿笑:
“陆处长,不介意讨杯咖啡喝吧。”
“咖啡是有,就怕你老弟瞧不上啊。”陆桥山眼皮往天板上一翻,阴阳怪气道。
“哪里。
“要没陆处长您鼎力推荐,我哪能有立功的机会。
“老哥,您是我的贵人啊。”
余则成笑道。
“那个你们聊,我先……”洪智有见状,起身要走。
“别。
“这没外人,有话明着说。”陆桥山阴沉着脸道。
“是。
“智有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啊。”
余则成笑了笑,小声道:
“老哥,我这次清查季伟民在津海的私宅赃物时,特意抽了件值钱货,还有一箱烟土留给了你。
“知道你不沾这些。
“我已经托漕帮的人兑了金条,刚刚我顺路过你家,已经交给了嫂子。”
陆桥山原本板着的脸,瞬间有了笑容,冲他抖起了手指:
“你呀,太鬼,太鬼了。
说着,他放下二郎腿:“我给你倒咖啡去。”
咖啡一上,三人又成了好兄弟。
“这么多东西,你就没留点啥?”陆桥山问道。
“老哥,这是委座要的人。
“党通局、总部、宪兵都盯着呢,连站长的……我都没敢搞,老哥你别嫌少就行了。
“我是真想报答你的提携之恩啊。”
余则成头往前一伸,沉声说道。
“老余你有这份心就好。
“我没白帮你。”
陆桥山欣慰道。
“是的。
“您是老资格中校,我是戴老板的人,现在是郑、毛不爱,建丰嫌。
“就是晋升成中校,论资历、人望、背景,我也没资格跟您争副站长不是?
“不还是给老哥你打下手的料吗?”
余则成趁机攻心道。
他知道眼下李涯基本上是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