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看看。
“千万要谨慎,这或许是马奎的陷阱。
“我在这等。
“最多两……一个小时。”
余则成看了眼手表,交代道。
“好。”
廖三民挂断了电话。
“老余,咋了?”翠平在一旁听了半天,一头雾水。
“马奎抓了个人。
“受伤了,在陆军医院。
“我担心是咱们的人。”余则成道。
“这帮狗特务。
“老余,实在不行,咱们干掉马队长和老吴吧。
“他不是让我去他家当保姆吗?
“只要挨的近,我一脚就能踢断他的脖子。”
翠平想了想,一本正经道。
“别闹。
“那是军统少将,干掉他换个人,我怎么弄情报?
“眼下不是反围剿时期,双方都往死里整。
“大家都有默契,斗法归斗法,刺杀要员这一套会打破平衡。
“就像伍先生、彭总这种要员即便来津海了,吴敬中还得最高规格去保护他们。
“双十不就是这样吗?
“老蒋默许,戴笠、张治中这不就反水了。
“斗争是需要技巧、看时局的,里边牵扯的人和利益太多了。”
余则成耐着性子说道。
“那你说我救站长太太,是不是犯了纪律。”
翠平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小声问道。
“没有。
“她跟很多女人一样,都是农村苦出身,没参与特务,没沾血,不是坏人。
“这种只能算阶级不同,但算不上敌人。”
余则成摇头笑道。
“好吧,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翠平笑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
“是我。”余则成接了。
“是文冲,你确定?”
余则成大惊。
“不能让他活着,一个字都不能让他吐出来。
“他见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