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个手雷。
人没了。
“老余,回来了,看我做的什么,辣椒炒肉。
“这菜,过年都吃不上一回。
“就是一激动,手抖盐多了点。
“不过正好下饭。”
翠平给他盛了米饭,笑盈盈的招呼。
“不吃,没有胃口。”余则成靠在椅子上,满脸阴霾道。
“不是,怎么了?”翠平问他。
余则成闷着头一言不发。
翠平有些恼火了,一放筷子:
“最烦你这种闷屁了,大老爷们有啥事不能说。
“拉这个脸,给谁看呢?”
“你暴露了。”余则成没心思跟她吵。
“不都送礼瞒过去了吗?
“一天到晚吓唬谁,不就是想说我工作不行,赶我走吗?
“小题大做,瞧不起人。
“老娘还瞧不起你这收金收银,一天到晚耍阴招的。”
翠平总觉的余则成在夸大其词。
就算刘雄摸着手雷,问了几句咋嘀。
这也不是证据。
地下工作有这么危险吗?
她更直观的感受,是余则成的冷漠、轻视,尤其是那种饱含无奈的眼神,让翠平很受伤。
比杀了她还难受。
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是游击队最出色的战士。
是钢铁浇铸的斗士,能适应、完成组织交代的任何任务。
“别吃了,带你去一个地方。”余则成起身道。
翠平擦了擦嘴,跟着他出了门,驱车直奔医院。
“好端端的,来医院干嘛?
“你生病了啊。”
翠平好奇问道。
余则成没搭理她,径直拐到了后边的停尸房。
翠平见门口挂着白,意识到不妙:
“老余,你,你亲戚过世了?”
“不是我亲戚,是你亲戚。”余则成说着,亮出证件冲一旁的管事道:
“一个小时前,津海站送来的尸体。”
“余主任,这边请。”
管事引着来到里边停尸间。
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你先下去吧。”余则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