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周遭都布置的很好,和现代的拍卖不一样,每样物品都是放在展台上,有伙计看护,看上了按着底价,随意出价,只要没有人竞价,便能带走了。
从厅堂到二楼,摆出的物件足有上百。
陆惜月看到了柜台处正与一名西岭打扮的男子说话的赵天斳。
二人有说有笑,关系极好的样子。
厅堂里冷冷清清,除却伙计之外只有三两个人随意观看,倒是二楼,吵吵嚷嚷,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赵天斳这时看到三人,笑吟吟走过来。
“几位来的还挺凑巧,这里的东西都在百两银子之下。”他指着二楼,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二楼东边,都是千两银子左右,西边吗,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上去看看。”赵品谦没理会他,径直上楼去。
陆惜月与萧云珩紧随其后。
楼梯直通东边的长廊,二十多名男子聚在一处,指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说笑着。
笼子是铜制品,周围围了一圈红色的轻纱,即便如此,依旧能透过影子看到里面女子曼妙的身影。
“西岭的女奴据说都是经人调教过的,伺候人的功夫可谓是一绝,就是这价钱,忒不公道了些。”
“就是,这要是在西岭,二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女奴了。”
“这上面不是说了,这女奴是个绝色美人,从西岭千里迢迢走到咱们雁南,贵也有贵的道理。”
“呦,张老板,瞧你这架势,是势在必得了?”
被称之为张兄的年轻男子叹口气,抖了抖钱袋子:“哪儿敢啊,家里的母老虎厉害着呢,我要是带个女奴回去,她得杀了我不成。”
众人一阵哄笑。
陆惜月听着,不由皱眉。
没想到那个姑娘居然被拿来竞价了,这不就是贩卖人口么。
她心中一阵怒气翻腾,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的目标是药材,不能节外生枝。
在当铺里转了一圈,果然看到被封在漆红木盒里的野参,足足有上百的年份。
这棵野参是所有药材中最常见的药材,难找就难在这年份上。
十几二十年的野参都要几百上千两银子,更别提这棵上百年的。
她看了眼价格,握紧了荷包。
还好,只需要一万两。
见她一直盯着野参,赵品谦想到她那张药方单子,“需要野参?”
陆惜月点头,立刻叫来旁边的伙计:“我要这棵野参。”
伙计笑呵呵拿出账簿,“请问姑娘姓名。”
陆惜月报出自己的名字。
伙计记下她的名字,点燃柜子旁的半截香,“姑娘请等一等,香火燃尽,若没有人与姑娘竞价,这株野参就是姑娘的了。”
“如果有别人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