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没事。”虽无意跟魏正东深交,但至少打算维持表面上良好的关系,现在看来也有些困难了。不过这事本不怪导演,从容虽有些头痛,但还是反过来安慰对方,“这个圈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我也只是对剧本做正常性的建议,而导演你也是只是正常的接纳了而已。只是这事魏正东原本并不知情,现在被捅出来搞得好像我对他有意见似的,如果他介意我也没办法。”
“这个我会跟他解释的,毕竟最后是我下的决定。”
接下来连跑五家影院做首映见面,行程紧凑的让整个剧组忙得人仰马翻,粉丝和观众的问题可比媒体记者的友爱多了,尽抓着他们问一些拍摄有趣的事情以及对剧组其他演员的看法,当然所有的人都尽拣好听的说,从容还有意多说了魏正东几句好话,面子还是要给对方的。表面上看魏正东似乎也恢复了常态,在见面会上有说有笑,风度翩翩的。只不知第二天的报纸焦点会放在哪里?
结束一天的宣传已是晚上,制片人招呼着大家一起去吃饭,从容推说已经订了六点的机票,便先行告辞了。
其他人都知道从容的行程一向很忙,这次宣传也只是选择了几座城市参加,倒也没说什么。只有程伟在魏正东身旁嘀咕道,“还真是大牌呢,来的时候不跟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也不一起。”
这话刚好落到一旁的导演耳朵里,他知道程伟这话多少是因为今天发布会的事,便上前拍了拍魏正东的肩膀,“正东,今天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下。从容只是给我个提议,我是觉得她的建议确实有道理才采纳的,你不要多想才好。”
“导演,你放心,我明白的。”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不屑的飙着脏话:什么烂导演,拍个戏还受人左右。
魏正东不好说什么,可程伟却不需要顾及什么,“导演,不是我质疑你的决定。只是这件事我们正东一点也不知道,结果却在发布会上让记者给爆出来,你说我们能不尴尬嘛,太没面子了。”
导演哪能不知程伟只是代魏正东说出了他的抱怨,其实他作为导演要删什么要加什么本无需同演员交代,只是偏是床戏,又是女主角提出来删减,落得像是从容不愿和魏正东拍的样子,他这个导演当时也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提起,没想到会泄露出去弄得自己左右不是了。而且魏正东会如此的介怀更是他始料未及,心里不禁摇头,跟从容相比魏正东真是不够大气。心里有了计较,也就不予多做解释,就如从容所言,魏正东要再介意他们也无能为力,只是他自己徒增烦恼而已。只是不知在接下来的宣传中,那些记者是否还会旧话重提,哎,他有的头痛了。
半山的蔷薇
蔷薇和玫瑰同属蔷薇科,可世人只把玫瑰当做是爱情的信物,而往往忽视与它同属一科的蔷薇。从容酷爱蔷薇,专门在半山别墅的庭院里开辟了一间温房,里面只种蔷薇。各种各样的品种和颜色,有白色、黄色、橙色、粉红色、红色还有黑色。
凌子墨在花房找到从容的时候,她正在修剪墙角的那簇粉团蔷薇。
“不是说过几天再回来吗?”凌子墨倚在温室门口,看着她的背影。
从容没有回头,继续手头上的修剪工作,“没碍着你吧。”
“听说在广州出了些小意外?”
“意外?”从容放下剪刀,回头,“你是指彭一航,魏正东还是发布会上记者把我给问倒了?”
凌子墨蹙眉,有些意外于从容忽然的尖锐。
“方庭是你的人,我知道。”
凌子墨挑眉,他没见过方庭,但知道应该是荣轩找的人,只是讶异于从容越来越敏锐的观察力。但即使如此,他也并不想多做解释。
“不过无所谓,小女孩很聪明,我会留着她。”轻轻扶正修剪好的一株蔷薇,为什么人工培植的蔷薇即使给予最多的呵护,也是如此的脆弱。“如果不想我下次被记者逼问时把荣轩给爆出来,你最好处理下这条新闻。”
“我想荣轩应该不介意。”凌子墨懒懒摆弄着身旁开的正艳的红蔷薇。
“谁不知道荣轩是你的头号亲信,这不明着让人往你身上想吗?”
“你介意?”凌子墨走上前,如墨般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双眸深处隐约有乌云沉淀,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从容无法窥探他的真实想法,其实自己又几时看的明白他的心思呢,淡然道,“我唯一介意的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解释一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关系。”
凌子墨俯下脸,逼近。从容并没有退后,抬头对视。
那是深入骨髓的审视,都想穿透对方的灵魂,可最终谁也看不清对方眼里的东西。
先开口的是凌子墨,原本咄咄逼人的眼神在刹那间转为了温情脉脉,“也对,是不知该如何定义。”抬手轻抚她的眉眼,为何五年过去了那本该飞扬无忌的双眸里还残留着那抹是有若无的哀伤。看着看着猛的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睛,接着捧着她的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