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从容完全不以为意。
“只是我们凌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梅子寒不待见从容,但她更护短,这是所有凌家人的通病,当然基本上从容不讨厌这个通病。
从容莞尔,不管她多么怒目圆睁,仍然还是把自己归入了家人的范畴,真是可爱的矛盾。即使梅子寒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么成熟理智,在从容看来她都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很好笑?”梅大小姐眉一挑,很不爽于从容的态度。“这边拖着我哥,那边跟高希文纠缠不清。想脚踏两只船呀?”
从容学她把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的回到,“你这是替你哥呢还是为希文抱不平?”
“你们俩烦不烦呀,要不干脆彻底分手,要不快点把婚给结了,这样不明不白的是要折腾谁呢!”梅子寒有些恼羞成怒。
从容一噎,这个二选一也太壁垒分明了点,倒一时回不了她。
“我们那样不好吗?”一定要结婚或分手吗?是不是在别人眼中,他和凌子墨的结局或者所有男男女女的选择都只能是这二选一,没有第三种选择。从容微楞的望着梅子寒一脸的不满之色。
“好个屁!”梅子寒咬牙爆了个粗口,“你们以为自己是路人甲乙丙丁呀,玩自娱自乐,暧昧一辈子,还是谈一辈子恋爱。你们这是在折腾人,先不说我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冤不冤枉,至少高希文是无辜的吧。还有你希望以后三不五时冒出几个像今天这样的人对你一番指指点点吗?就算你不烦他们,我哥不烦他们,但我烦他们。”
从容明白梅子寒一直以来对她的不满,一是觉得凌子墨为她做的太多,而自己对他又付出太少,二来则是为高希文抱不平。梅子寒喜欢高希文,但是是那种更接近于偶像崇拜式的喜欢,并没有想着真正占有他,只是抱着单纯希望他快乐幸福的愿望。所以她对从容不是恨不是嫉妒,而是不满,不满她为高希文带来的困扰和麻烦。
“两位小姐,聊什么聊的这么投入呢?”凌子墨的出现打断了从容的沉思。
不过它们这个样子像是投入的聊天吗?从容无语的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梅子寒,还有不用看也知道是一脸呆相的自己。
凌子墨站在从容背后,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至于自家妹子的脸色他决定自动忽略,反正他已经下了定义,她们聊的很投入,那自然就是很投入了。
“怎么样,休息好了吗。马上要开始了,陪我上台吧!”
“哥,我的话还没讲完呢!”
凌子墨眼神一瞟, “有什么话回家慢慢聊,有的是时间。今天还有正事。”轻描淡写,却硬是把梅子寒给压了回去。
“现在你可只剩子寒这一个妹子了,讲话怎么还这么硬梆梆的。”从容与凌子墨携手朝人群走去,轻声低语。“你总不会以为她在为难我吧。”
“她对我讲话可也温柔不到哪去。而且,我和她的沟通方式一向如此。”凌子墨斜睨了她一眼,继续问道,“说什么了,刚看你的神情怪怪的,像吞了只苍蝇。”
“你妹说让我们俩快点结婚,省的她烦。”从容哇歪头,“你说这只苍蝇够不够震撼力。”
凌子墨一怔,随即笑容慢慢荡开,“这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苍蝇。子寒果真是长大了,过段时间要帮她物色几个青年才俊了……”
变色龙!从容心里漫长的腹诽之路正准备启程,忽然全场灯光骤暗,在现场轻微的喧哗后,一束追光灯打到了凌子墨和从容身上。
“所有的来宾们,让我们一起用热泪的掌声欢迎今天的主人公,M&E的两位老板,凌子墨先生和从容小姐。”
司仪话音刚落,两边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其中夹杂着的窃窃私语。“从容也是M&E的老板?怎么可能,M&E不是凌氏的产业吗?”
还好从容见识过的场面并不再少数,即使在方才灯光毫无预警的一暗一亮之间,即使旁边的窃窃私语声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她的耳朵,脸上依旧保持着最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但心里却已经对始作俑者的凌子墨咬牙切齿了。
“这是吓唬谁呢,耍我玩呀?”从容一边低语,挽着他的手已经开始不着痕迹的使力。“真准备吓我的话,怎么不干脆播放结婚进行曲呀?”
“亲爱的,你怎么不早说。”凌子墨一副扼腕不已的口气。“我还真这么打算过。”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