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地嗅着这久违的气息,忍不住低头去蹭她的脸,嗓音几分低柔。
“待你与我回去,他定然将你当成女儿一般疼着,师父为人极好,你也不用忧心他再将你赶出连云岛,若他执意想赶你走,我陪你一块儿离开,没有连云岛,还有外头大片的天地呢!再说,我曾与你承诺过,带你携手游遍天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嗯!”
苏流年咧嘴一笑,抬手拉去了他腰间的带子,玄色的雅致外袍落了下来,中衣依旧是一身黑色。
苏流年知道他的衣袍除了内衫为白色,其余一般都以黑色为主,只不过有些袖边滚了金边,或是描绘上其它不大惹眼的色彩。
脱去了中衣剩得一袭白色的内衫,那药草的味道也浓郁了些,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苏流年甚至可瞧见里头用纱布包着。
“正好我要换药,你且帮我包扎!”
“后面的伤口你也得给我上个药。”花容墨笙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处,忍不住轻柔一笑,又道,“这伤口倒也不是太严重,你也别把它想得是个大窟窿。”
苏流年立即点头,自也清楚这伤口看着可能不大,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于是扶着他在床边坐下,担心他穿得少会冷,又赶紧将那件外袍拿起披在他的腿上。
找到了纱布的头,一圈圈解下,生怕弄疼了他,动作自然是万分温柔,神色也极为认真,惟恐自己毛毛躁躁的。
解下纱布,见着纱布上除了有药草粉末,还有一些血迹,苏流年将纱布往旁放去。
但见他胸。膛处那一道被刺穿胸。膛的伤口已经结了黑色的结痂,后背处也是。
她眼里一红,只觉得万分难受,花容墨笙只是笑着揉了揉她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笑道,“不疼了,这些药你给我撒在伤口处重新用纱布包扎好即可,那轻点,为夫可是很怕疼的。”
“你也知道怕疼?怕疼的时候做什么还笑得那么灿烂无比?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知疼痛的!”
苏流年接过他递来的药瓶子,打开瓶塞将粉末仔细地倒了些在他的胸。膛处,而后又将粉末倒在了后背上的伤,才又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了。
许是伤口已经有些转好,花容墨笙神色如常,倒也没有哼上一声疼,只安静地看着她忙碌不停。
边将内衫替他穿上,苏流年边道,“你写个方子,明早我让人把药抓了,给你煎药喝,这伤一定能好得更快些!怎伤得这般重了,你还敢骑马,也不怕把这伤口颠裂了!”
花容墨笙只是笑着,伸手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只觉得瞬间满怀里的香暖。
他满足地轻叹了声,“知道了,这不是想见你心急着吗?但这伤此时倒是无碍,你也不必担忧,等它愈合了之后,即可。到时候你若嫌弃这伤疤丑,再涂些药下去,这伤疤也回恢复。”
“才不嫌弃呢!”她笑着双手环上了他的颈子,想到他的衣袍以黑色为主,便道:“我记得大婚之日,你穿那一身红当真比谁都好看!”
“比得上十一好看?”
苏流年立即点头。
“比得上燕瑾好看?”
苏流年再次点头。
“也比安宁王好看?”
“那是自然!莫非你还没那么点自信?可不晓得刚才是谁说就算是做了鬼,那也是最为风华无双的鬼!”苏流年忍不住取笑。
倒是花容墨笙神色有几分认真,“还是穿黑色的好,省得其它颜色的衣袍你洗不干净。”
“你还想让我为奴为仆给你洗衣做饭?”
苏流年大惊,这大冬天的洗衣服
算了洗他的倒是可以忍受。
“有何不可?”花容墨笙反问。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