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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宁澜着急地在房门外走来走去,心里只觉得难过一阵胜过一阵,里头什么样的情况他可想而知,可是他不想进去看,那一剑若是拔了出来,只怕花容墨笙会支撑不住。
那个位置
心口的位置,还没有人能够活得过来!
他深呼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外头,连青诗的尸体已经叫侍卫抬走了,地上留下了一摊鲜血。
除此之外,不远处还有另一摊未干的血迹,鲜血不多,一滴滴落在地上,犹如给地上点缀上了妖娆的红梅。
他刚刚应该过去,拔起那一把插在她胸口上的长剑,狠狠地在她的身上多扎上几个窟窿!
这个老女人老早就该去死了!
只恨他一直没有动手,若是他早一些动手,便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情况了!
他就知道连青诗见苏流年不会那么简单,可惜花容丹倾竟然相信了连青诗有悔改之意,难道被欺骗的还不够吗?
房门被推了开来,花容丹倾走了出来,神色淡漠,双眼一片冰冷与担忧。
花容宁澜冷笑了一声,上前就揪住了他的领口,笑了出来。
“十一,枉我一直以为你那么聪明,可是你怎就做了如此糊涂的事情?那个女人的良心早已被狗啃得一干二净,你怎会相信她会有悔改之意,她连你都敢下得了手,你怎就还把她当母亲?”
花容丹倾笑了出来,笑声一片凄凉,“是啊,怎就相信了她的鬼话?怎就相信了她的眼泪?如果那一剑是刺在我身上,我倒要看看她是否还能笑到最后?”
他失去的不止是她,还有可能会失去七皇兄。
若是失去七皇兄,那么是否也会失去流年?
他不知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亲口说的,当着他们的面。
当年花容墨笙跳下悬崖时,苏流年奋不顾身追他而去,今日若是花容墨笙有事,那么苏流年必定也会跟上。
花容宁澜将手松了口来,被他揪住的衣襟一片凌乱,此时怪他也没有用了!
都已经发生了,怪他又有什么用处?
房间内,花容墨笙趴在苏流年的身上,他的后背那一把剑依旧扎在他的身上,此时的花容墨笙虚弱地连呼吸都轻浅了许多。
苏流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一身素雅被染上了点点血迹。
还是喜欢看那不可一世,高贵优雅的花容墨笙,而不是此时安静靠在她肩上的花容墨笙。
燕瑾站在一旁,脸色一片惨白,几名太医围绕在床边,把脉、查看气色,查看伤口,查看那把剑扎下去的位置。
最后一名太医上前恭敬而沉重地开了口,“皇上,剑若是拔起,只怕立即就会花容公子的身子怕是要支撑不住,已经伤了心脉,且伤势不轻!”
另一名太医道,“皇上,不宜拔剑,否则必定失血过多,且已经伤了心脉”“没用的东西!”燕瑾恨声道。
心脏已经受创,她知道这是何等的伤,就是在现代也不一定医治得好,很早之前花容墨笙也替她挨了一剑,那一剑的位置偏离了要害,可是这一剑
这一处地方,她知道的他已经伤了三次!
她心疼他的隐忍,此时就算身受重伤,也不见他哼上一声,也不见他眉头轻蹙一下,可知她疼得要死?
“但若不把剑拔出来,让他这么一直下去吗?”
燕瑾也为难,不拔是死,拔了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就算没有失血过多,这心脉一断,他又能支撑上多久?
横竖都是死!
苏流年自是把他们一字一句都听到耳朵里,也知道花容墨笙的伤势惨重,那几名太医一个个摆出这样的神色,一切凶多吉少。
但是这一把剑是一定要?